因为父亲和他是挚交,也和他谈过那些事情。
可是对面的手机传来了关机声,庄暖暖握着手机,整个人有些崩溃了,眼泪猝不及防的涌上来,痛苦的,令她心脏发紧,抽疼。
为什么是乔越阳?为什么是他杀了父母?如果父亲是替他做假帐,偷税漏税,这种事情,的确可以成为一个杀人的理由。
因为父亲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一定是当年被逼着做假帐,后面,他想要揭发,才会被人害死的。
庄暖暖只感觉脑袋天眩地转,一瞬间,很多事情都在她的脑海里涌上来,而占据在她脑海里最多的,就是和乔慕泽的画面。
一幕一幕,当他刻意的接近,在国外为救她受伤,如果凶手是他的父亲,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早有预谋的接近她,对她好,即便告诉她父母是自杀的,也引导着她把凶手从他的父亲身上转移,他对她好,让她搬进他的家里住,让她相信,他在追查凶手,可实际上,凶手就是他的父亲。
这个认知,对庄暖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庄暖暖抱着头,蹲在地上,一种痛苦到了极致的情绪折磨着她,令她想要尖叫,想要嘶声痛哭…
可是,她哭不出来,她的眼泪疯狂的落下来,可是,她却发现喉咙哽咽得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只有胸口疼痛得令她喘息。
为什么是他的父亲?为什么他要这么骗她?要这么对她?庄暖暖有过一次天塌下来的感觉,那就是听到父母去世的消息那一天,而今天,她重新感受到了天突然压下来,狠狠的把她砸伤的感觉。
庄暖暖的头疼痛欲裂,她抬起泪眼,看着这间房间,看着这四周的一切,她突然疯了一般,冲到了柜子里,拿出了她的箱子打开,把衣服,所有她的东西往箱子里装。因为她要离开乔慕泽的家,离开这里,这里一切都令她感到痛苦,愤怒。
此刻,在乔辉阳的办公室里,李达已经照着他的要求做了,给了庄暖暖一个错误的信息。
“我看庄暖暖这次是一定会离开乔慕泽的身边了,她看起来非常的愤怒生气,而且,她说,她一定要为她的父母报仇,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所以说,她必死无疑了,不然,我该睡不着觉了。”乔辉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对,如果她傻了一点,蠢一点,不揪着她父母的事情,她还可以好好的活着,谁让她倔性子呢!”李达虽然觉得可惜,可是,挡着他发财的人,他还是不会手软的。
乔慕泽的别墅里,庄暖暖的身影啷呛的拖着她的箱子出来,站在阳光下的她,被泪水洗过的一张小脸苍白无色,她紧紧的咬着红唇,几欲咬破红唇,她回头看着这栋别墅。
想到在这里所住的每一天,都想要对泉下的父母心怀愧疚,她怎么会住在仇人的儿子家?
庄暖暖拖着行李箱,怀着满腔的恨意,推门走出了乔慕泽的别墅。
对于这个男人,她已经认定,他是别有用心的接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以前的一切美好,都在此刻被抹杀甚至于庄暖暖想起,都会心颤发怒。
庄暖暖沿路拖着行礼箱,因为这里离街道很远,可是,她整个人都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型娃娃,她神情错乱,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披头散发,仿佛被痛苦折磨得失去了自我。
当快要走到人来人往的街道时,她突然还是想到了,从背包里拿出了口罩和黑框眼镜戴上,她此刻,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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