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可知做这你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猜想？”
“知道！属下虽然没有找到依据，但这个猜想并不是只有属下一人这么觉得！”
展霆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良久，缓缓道“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猜想？”
“属下虽然没有查到关于她身世的任何事情，但属下查到了当年天机阁主的行踪。”那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们查到，她拜入天机阁门下时是天承十五年七月，而那时天机阁主刚刚从帝都回来！于是属下命人查了从帝都到慕城之间的所有城池里，在天承十五年七月左右有丧事的人家，而且留有遗孤的人家。”
“接着说！”展霆指尖冰凉，握着白玉扇的手微微颤抖。
“从五月到七月，从帝都到慕城之间的十二座城池里，死了父母只剩孩子的人家有九十七户，其中现在还活着的有六十九个人，另外二十八个人中有二十三人死了，剩下的五人不知所踪。”
晚风拂过柳叶，有鸟儿扑棱而过。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只剩下黑衣男子的声音在静静流淌。
“属下在追查这五人时，意外的发现当年护国大将军顾武的小女儿同她年龄相仿，且自幼患有寒疾，而为她医治的正是药王谷的公孙谷主！”
“可是她已经死了！”
“是，所以这只是属下的一个猜想，因为我们查到当年顾念身边有个年纪相仿的侍女。所以……”
“所以你想说当年死的人不是顾念而是她身边的小侍女。”展霆的声音冷冷的，那男子颔首默认。
“还有谁知道你的这个猜想？”
“穆洋”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两个都不准对外乱说，也不准再接着查下去。”
展霆看着夜空，月亮依旧藏在浓密的云层中，只露出细微的光亮。天空上繁星闪烁，展霆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云城那一夜顾子卿会那样难过，突然明白了她最后的那句可惜。
她不是说顾念可惜，她说的是那个替她奔赴刑场的女孩……
展霆轻抚折扇，竟是彻骨的寒凉。展霆想起一个月前陆君离托他寻的白玉，他甚至能想出陆君离写那封信时眼角含笑的样子。
展霆闭上眼睛，他想，或许他应该去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