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沐淡淡地回答后,她就放心地躺在那里,看着格外澄澈的星空,大脑飞速转动着,觉得自己当务之急就是换个地方居住,这种前不遮风后不挡雨的半露天式环境,恕她也很难接受啊。
吃饱喝足的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就催促着秦沐开始带她找水去。
当然,还是付了酬劳的。
酬劳就是昨天那瓶水。
秦沐小朋友十分的有原则,坚持不食嗟来之食。
......
“这边,有一口水井。”
秦沐走在前面,带着她在各种巷子里七拐八拐地穿行。
当所有的水源都被污染后,已经没有可以供人类饮用的水源了,即使是刚挖出来的地下水也不行。
其实在远处还有一条河流,但是那河里有怪物,会吃人的,他就亲眼看到过一个生病的人被河里的鱼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还没有要让这个女人被鱼吃了的心思。
走到一座两层带院子的小洋楼门外,铁门只是虚虚掩着,这里已经没有别的活人了,一大一小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人种在围墙的花草大半都已经枯萎了,整个花圃都是一片狼藉,但依稀还是可以分辨出这些被毁坏的植物,都是很名贵的品种,院子里还有木桶和一些七零八落的工具被踢得到处都是。
“呐,水井。”
秦沐站在门边,指着院落一角,冷冷地道。
对于这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候还好笑的洁癖,他嗤之以鼻。
那是个十分别致的水井,在酒思的记忆里,那大概是出现在古老的历史书中才有的打水方式。
水井上面是一个手摇式装置,上面一圈又一圈绳索,将桶系在绳子上之后,摇动转手将桶放到井里,待装好水之后又将桶摇上来。
即使在两百年前的蓝星,这样的院落也应该是“古色古香”了吧?
秦酒思心想,这家的主人生活一定很有格调。
是完全不同于他们的一种慢节奏的生活方式,舒缓而安逸。
她伸出手捧了一搓水,清澈无比。
仿佛根本看不出来这水中有病毒一般。
她想要将水放到鼻子下面嗅一嗅,身为一个对各种生物有着十来年研究的人,她下意识地就想要去分辨这水的不同。
还不待她将手送到鼻子边,却被一只黑漆漆的小手狠狠地打掉了。
手很痛,痛得发麻,她很懵。
秦沐眼底有些发红,他有些恼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质问她:
“你要干什么?”
酒思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误会自己渴了想要喝这个水。
不过,这小子的力气是真的大啊。
甩了甩自己仍旧有些发麻的左手,她的暴脾气也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