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的姘头早就将你供出来了,就连你要逃跑的路线都说了,还有这个,船票,你们还真浪漫啊!”
说着话,族长讥讽的咧了咧嘴巴,挥挥手,叫那几个手下走了。
屋子很快就就恢复了宁静,女人犹如破碎的布娃娃,呆呆的坐到月上中天,月光洒进房间里面,她空洞的视线才扫到了被族长扔在地上的两张船票,凉风吹着卷起船票,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她忽然扑过去,一把抓起船票握在手里,仔细的辨认一番,她突然好他大哭起来,手里捏着船票,紧紧地。
三天的时间在涂戈和涂余的眼中不过是眨眼间,女人就已经被沐浴更衣焚香,收拾的妥妥当当,她呆呆地坐着,任由一群女人围着她,手里拿着刻刀,在她身上左一刀右一刀的刻画着什么,她就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任由自己的血从身上滑落,落在地板上,染红了跪坐在屁股底下的蒲团。
涂戈是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被处以极刑而死,期间,她一声不吭,直到最后的黑暗袭来,她才费力的睁了睁眼睛,看向了涂戈和涂余的位置,眼中那化不开的浓郁阴霾,让他们俩人不禁生生打了个冷战。
她是有怨的,又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在她的眼里看到报复。
她似乎并不想要报仇,只是那一眼的空洞,代表着什么?
涂戈思考着,眼前压抑的景象突然消失不见了,她刚想动一下,身后脖颈处忽然吹来一股阴气森森的冷风,紧接着,一直冰凉的爪子,就已经按在了她的脖颈处,似乎自己再乱动,下一秒就让自己身首异处。
只是这阴冷什么时候出现的?
自己光顾着看戏了,竟忘了提高警惕,这在敌人的老巢,可是大忌。
大意了,大意了。
“咯咯咯!”
一阵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声回荡着,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的叫着“娘亲,这个姐姐好漂亮,把她留下来陪我玩好不好?”
涂戈浑身一僵,身后的涂余忽然大喝一声“驱邪,邪魔退散,急急如律令!”
一张符砰地一声朝着自己身后就砸了过来,可那小鬼机灵得很,再加上这里是他的地盘,阴气可是能源源不断给他提供养料。
还不等那符碰到他,他就已经笑着退开了,身子冷意猛地一轻,身后的师兄就已经单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耳边还是传来小鬼的笑声,上上下下,仿佛他无处不在。
涂戈手决一掐,嘴中轻念一句咒语,只见她身上顿时荡漾开一抹淡青色的光晕,刚刚还阴气入体瞬间被她拱出了体外。
回手一把抓住涂余的肩膀把他拽了起来,一边快速将自己食指咬破,一滴殷红的血挤出,就点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被小鬼压制的涂余浑身一轻,立刻从地上站起身,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就扣在了手心里,警惕的看着四周,再也不会给那小鬼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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