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的迟疑,公西楚撕开了封边,从里面取出了约有十几页纸,不免有些诧异,莫安用楷书写了这么多,华容华究竟是做了多少事啊!
展开信纸,首先是莫安的恭喜之词,只说华容华顺利生下两位公子,都很健康,然后又写到少夫人给两位公子取名。看到华小七华小八这两个名字公西楚满头黑线,身旁伸着脖子偷看的袁帅和徐副将也喷笑出声。
“师傅!”公西楚略带不满的叫了声,“您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好吧?”
袁帅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好,有本事,一枪生两带把的,好!不过这孩子怎么姓上华了?还小七小八的?难不成你前边还生了六个?”
徐副将见公西楚脸色越来越僵,急忙收敛笑意打圆场,“虽说是小七小八不好听,但民间有说越是这种简单的名字孩子就越是长寿,当做小名也无可厚非,官名好好取就是了,到时阿楚取两个好听的名字派人送回去。”
“不必了,官名也取好了。”公西楚肃着一张脸看着信纸道。
呃?
袁帅和徐副将两人一愣,孩子亲爹在这儿呢,谁还能给孩子取名,待仔细一看不由面面相觑,太子赐名……
半晌,徐副将才干笑着说道:“不过,这两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
公西楚哼了声接着往下看,脸色却变得又红又白又黑,暗暗磨牙。
他这副样子引起了袁帅二人强烈的好奇心,从他手中抢过信纸一看,两人也有些傻眼了。
袁帅看着脸色宛如调色盘一般的徒弟,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那条腰带是你媳妇花了三千两给你做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出自龚老之手,只怕都不止值三千两,那条腰带你扔哪儿了?赶紧捡回来。”徐副将两眼放光,早就听说龚老的巧手一绝,只是无缘结识,却想不得龚老的作品竟然就曾经在自己面前出现过。
“烧没了!”
“什么?你烧了?”徐副将不受控制的喊了一声,气极败坏的问:“为什么呀?你不知道龚老制造的东西有多值钱吗?而且三千两啊,想来那用料也是不差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龚老做的。”公西楚气的大喊。
“你、你竟然烧了三千两,简直是太败家了。”徐副将心疼的直跺脚。
袁帅默默的说了句,“三千两够十万大军两个月的粮饷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夫妻一样的败家。”
“我怎么知道?该死的女人!就不会自己把东西送来吗?”公西楚气怒不已直接踢碎了旁边的一把椅子。
袁帅捡起掉落地上的信纸看了几眼然后若有所思的道:“你这小厮说好像是因为你打了你夫人,所以你夫人就不想将这腰带送给你了,永安伯是因缘巧合得了这腰带,然后才给你送来。送来又不说明白,那小子果真是没安好心!”
“我打她?”公西楚顿了下想起曾经的缘由后心里却是更火了,“她就因为那么点儿小事儿闹别扭?!真是欠收拾!”
徐副将心疼完那条腰带,见公西楚又是后悔又是气怒的样子,生怕他再钻了牛角尖非要回京城去找他夫人算帐便在一旁劝道:“好了,信上也不全是坏消息,不是也说你媳妇跟你祖母的关系有所缓和吗?而且和伯府的关系好像也不错了,你爹还亲自给你儿子送了东西过去。”
公西楚将手里的另一张信纸递过去,“你没见我爹前脚刚送完礼后脚就借钱吗?还有,公西齐还被打出门了。”
“打出门了?”袁帅和徐副将暗暗皱眉,这姓华的女人莫不是以为攀上了太子就可以六亲不认啊,怎么连大伯都打上了。
却不料公西楚却说了一句,“打的好,我看这女人到是下手轻了。”
袁帅和徐副将接过信纸仔细一看,上面写的竟是公西齐上门说是帮着不在的三弟照顾妻儿,却是欲对华容华不轨之事。
莫安在最后一段写道:‘二公子虽然最后被打出了门,但少夫人仍不解气,命秦护卫去将二公子套上麻袋又打了一次,还扒光衣服吊在了城门上,后被京兆府衙门判定有碍观瞻入狱三天。事后二公子曾上门找麻烦,但被太子殿下派来接少夫人的内侍和护卫给吓走了,少夫人现在又开始忙活展销会的事了。’
“这女人,怎么什么事都做!”公西楚看到最后气恼的嘀咕了一句,扒男人的衣服真亏她想的出来,幸好不是她亲自动手,要不自己这顶绿帽子岂不是戴定了?
看到最后袁帅和徐副将同时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腹,这对夫妻两还真像。
“好了,现在知道你夫人并没有给你戴绿帽子你就放心了吧?”徐副将笑着说道:“我看你夫人还是很倾慕你的,要不也不会花这么多银子特意为你做礼物啊!”
“我看她就是吃饱了撑的,做那种东西我哪有机会戴,而且做了又不送,最后还让一个外人送来,她真是、真是有病!”想了半天,公西楚把华容华曾经挂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