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华容华的声音太小,牛丫根本就没听见,只顾着抹眼泪,“夫人,你可算醒了,真是太好了。”
“牛丫……咳咳!”华容华皱紧眉头提高了嗓门,可她这一大声说话才发现嗓子竟然疼的厉害,而且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华容华咳的眼泪直流,却也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感冒了,都是那个死男人,这种天气还在外面……
“夫人,夫人!”牛丫心急不已,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在华容华背上拍着。
华容华险些被她拍趴下,只是身上难受的厉害,也顾不上说她,边咳边嚷着‘水’。
这一回牛丫听明白了,急忙转身去桌上倒了杯水回来喂夫人喝下。
冰凉的水润过发痒的喉咙,华容华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她抓住牛丫的手道:“你去给我请个郎中来!”
“郎中?”牛丫愣了愣才点头,“那夫人,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奶娘蒸了牛肉包!”
华容华摇了摇头,难受的闭上眼睛,缩回到被窝里。
牛丫急慌慌的从内室出来就碰到在堂屋站着的公西楚。
“夫人怎么了?”公西楚拦住牛丫皱着眉头问。
“夫人、夫人让我去请郎中!”牛丫匆匆的说了句便绕过他跑出了屋子。
难道真的生病了?公西楚转向内室的脚尖又停顿下来,还是等郎中来过再说吧,也许是那女人自己使的苦肉计呢!这样想着,他又回到书房里等消息。
牛丫的速度极快,把离家最近的卢郎中给请了来。
怕华容华和郎中串通,公西楚索性让奶娘也进屋去候着了。
可卢郎中把了半天的脉,不仅一句话没说,眉头还越皱越紧。
就在堂屋里的公西楚耐心将尽,刚要跨进内室时,卢郎中突然向牛丫问道:“你家夫人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牛丫搔搔头,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奶娘白了眼牛丫,心想,这丫头不止长的拿不出手,做事也半点心思没有。想了想对卢郎中道:“应该是十月月中……”话音刚落,奶娘自己也吓了一跳,十月月中,今天可是已经腊月初三了!难不成……
卢郎中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自己收拾好药箱走了出来。
牛丫急了,你把了那么半天脉,最后就摇摇头走了,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夫人就要死了么?她记得爷爷死时村里的土郎中也是这副样子。
她蹬蹬蹬跑出来一把抓住郎中,泪流满面的问:“我家夫人是要死了么?”
正要跟公西楚说话的卢郎中险些被扯个跟头不说,又被这丫环的话吓了一跳,“谁,谁要死了?”
公西楚黑着一张脸怒斥牛丫,“你给我下去,再敢多话,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牛丫缩了下,到底是有些害怕公西楚,松开卢郎中,仍是哭哭啼啼的,“怎么办啊?夫人要死了!呜,一定是昨天老爷打的太狠了!”
公西楚眼角抽了抽,问有些尴尬的卢郎中,“贱内到底如何?”
卢郎中冲着公西楚拱了拱手,“那个,公西护卫,您还是请一位擅妇科的郎中来给尊夫人诊脉吧!在下摸着尊夫人的脉相好似是滑脉,只是,于喜脉这一块,在下实在是不甚精通,还需请人来确认一番,尤其是夫人现在身染风寒更当谨慎用药!”
“滑脉?喜脉?”公西楚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像是。”卢郎中也拿不准,他擅长的是外长救治好不好,想了想又多句话,“不如去请百草堂的李郎中,他对喜脉很是擅长!”
公西楚总算回过神来,冲着门外大喊一声,“莫安!去请郎中!”
自从郎中进院就在门候着的莫安应了一声就往外跑,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消息,要真是喜脉的话,那可是小主子啊!
送走了卢郎中,公西楚也顾不上正在跟华容华呕气,直接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