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身份很明确,况且他们也有阵子没见面,找个理由见见。
温思宁对于他这个无奈,压根无话可说,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抬脚上楼,孙思义看着她作秀,冷笑了几声,不过人却没走,直接在客房睡下。
他是温家姑爷,佣人也不敢赶他走,只好给他安排房间住下。
第二天,温思宁要去处理丧事,孙思义也跟前跟后,像是保镖似得,在她看来他是故意盯着自己。
温母在医院住着,清醒间记得自己的想法,要给丈夫做死因鉴定,却得知遗体已经运去殡仪馆,准备火化。
她立马让佣人给女儿打了电话,温思宁忙着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压根没时间接电话,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许久之后才找了空挡接了。
佣人赶紧把电话给太太,温思宁低低的叫了声妈。
“思宁,你把你父亲带去哪里?你忘记要给他做死因鉴定?”
面对母亲严肃的质问,她早已想好一套说辞:“妈,爸已经走了,他走的很安详,并不痛苦。”
作为亲眼看着自己丈夫去世,温太太只要一想到当时画面就觉得神经崩溃,他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忽然之间就停止没有了,然后握着他的手也慢慢的冷却。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走过那么多风雨,他却走在自己前面。
“可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离开,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妈,你是不相信医生吗?我问过医生,像爸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在床上瘫痪久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可能出问题,他是器官衰竭而死。”
“器官衰竭?但他之前都好好的。”
“妈,你若是执意要找答案,你想过没有,若解剖之后什么也没发现呢?难道要把爸的身体弄得支离破碎,都不能完整?”
面对女儿的质问,温太太迟疑了,万一这种假设存在,丈夫的身体支离破碎,那又要怎办?
“妈,爸已经走了,就让他走的安稳些吧。”
温思宁的话语缓了下来,心中也早有计划,不管母亲如何阻拦,是万万不会鉴定死因。
父亲的遗体肯定是要尽快火化,入土为安,墓地她也已经挑选好,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就等着火化之后送去。
她挂了电话,神色越发冰冷,而就在柱子另外一边,好巧不巧孙思义就站在那儿,听了全过程,他眯着眼慢慢琢磨,这温思宁百般阻止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做了手脚?
那可是她亲生父亲,想到此也未免太可怕。
孙思义赶紧摇摇脑袋驱散里面乱七八糟想法,他这个老婆可真是越发的难懂,肚子里弯弯绕绕太多,他以后可得小心些。
温思宁打完电话之后,再次回了大厅招待客人。
而温母躺在床上细细想了之后,依旧是想做死因鉴定,但她压根不知,在她病得难以下床时,丈夫的遗体已经火化,一切都被温思宁提前安排好,她压根没有机会。
安顿好一切后事之后,温思宁绷着的心口也落了下来,算是完成一件棘手的事,至于她的良心,早就没有了不是吗?
她看向前面司机,摘下脸上的墨镜:“这件事情办的很好,你那边收拾干净了。”
“放心吧,没人会知道。”
闻言,她的心也宽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