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险峰高耸,刺破云霄,搅动九天风云。两侧悬崖陡峭,如刀削般,与地面垂直,仿佛一把巨剑插在大地之上。
山上郁郁葱葱,怪石嶙峋,古老的大殿坐落在山巅,气势恢宏,庄严而肃穆。
天刑峰,主掌古道宗刑罚,凡是犯了大错的弟子都会被抓到此处,按罪量刑。
古道宗身为圣地宗门,为了规矩弟子,刑罚十分严苛,被抓上天刑峰之人往往不死也得脱层皮,久而久之所有弟子都对天刑峰心生敬畏。
秦岭被一队骑士带上天刑峰,一路飞行,没有遮掩,消息一下子传遍宗门,引得议论纷纷。
“很久没有人被这样大张旗鼓抓上天刑峰了,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天星峰有天才死了,前不久和这个秦岭有过冲突,肉身都被打烂了,现在怀疑就是他杀得人。”
“同门相残?这可是宗门大忌,这人是疯了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谁说不是呢,天刑峰上下铁面无私,这次秦岭估计死定了。”
……
肃穆得大殿之中,秦岭静立在中央,两侧站着手持兵刃的骑士,前方三位天刑峰的长老坐于檀木椅上,殿外无数弟子闻讯而来。
在场之人全都面沉如水,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气氛极度压抑。
前方,坐于左侧的长老率先开口:
“秦岭,你可知我们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方才有所耳闻。”
“陈玄峰之死,与你是否有关?”
“无关。”
秦岭平静以对。
“这么说,你愿不认罪?”
长老的语气渐冷。
“无罪之有,何谈认与不认。”
秦岭皱眉。
“好,我且问你,昨晚你身在何处?”
“屋中静修。”
“一整晚?”
“一整晚。”
“可有人能够证明?”
“没有。”
秦岭面色平静,长老眸中绽放冷光。
“近日你是否和陈玄峰产生过冲突?”
“有。”
“所为何事?”
“三日前……”
秦岭将前几日云海之上发生的一切如实说出。
“之后你可有再见过他?”
“不曾。”
“好,好,好。你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真以为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吗!”
长老怒喝道。
秦岭再次皱眉,察觉不对,他本以为只是来配合调查,没想到却似乎已经确定是他杀的人一般。
“敢问长老为何断定我就是凶手?”
秦岭不再坐以待毙,开口质问。
“是我在问你,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
长老大怒,正欲发作,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将他打断:
“我们盘查过陈玄峰的生平,他进宗门不久,大部分时间都在修行,只与你产生过激烈冲突,你的嫌疑无疑最大。而且,有人举报,昨晚曾亲眼见到过你出现在陈玄峰死亡的山谷中。”
三位长老之中,坐于正中的天哭子是在场唯一知晓秦岭身份之人,他突然出声,帮秦岭解了围。
秦岭心中一震,昨晚他确确实实在宫殿中静修了一晚,没有踏出半步,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外亲眼见到过他?
栽赃陷害吗?想起三天前的冲突,似乎有一只黑手在暗处操纵着一切,专门针对他。
秦岭心中开始有些不安,但表明上仍斩钉截铁道:
“我绝没有出过静修之处半步,若是有人想泼脏水,尽管来当面对质!”
不管是谁想要害他,只要他破了这个局,定然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带雷辰。”
天哭子再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