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澜还要再找借口,江盏为了保证当天他穿出来的是件干净的衣服,直接下了最后的命令:“今天回去就洗了,等到你生日那天再穿,不然……”
她捏紧拳头,用谁都不会被她威胁到的语气说。
但容澜会。
于是他只好回去就把衬衫洗了晾好。
舍友看到,说奇了怪了:“您可终于洗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好吗。”
另一个舍友闻声而来:“肯定是被嫂子说了呗,前几天还搁这跟我们得瑟呢。”
他学着容澜的语气,理了理衣服的袖子,装作不经意道:“看到没?我女朋友送的。”
他们哈哈哈的笑作一团,容澜镇定自若,把衣服拿出来拧干,完全不理会。
“就跟谁没有女朋友似的。”他得意的说。
话音刚落便受到其他人的爆锤。
“我没有。”
“我也没有。”
他捂住受伤的肚子连连求饶:“大佬们,我错了。“
容澜凉凉的瞥过去一眼,嘲笑道:“活该。”
至于某人为什么在宿舍秀恩爱这么嚣张还没被打,原因当然是:打不过。
“哎,那你这生日就跟女朋友一起过了,也不跟哥几个出去喝一杯?”舍友搭着他肩膀问。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江盏那边的人设是:跟容澜不是一个系的不熟舍友,还天真地问:“对啊,我们都还没见过你女朋友呢,只看过照片。”
还是当初他们在图书馆被人拍到的那张。
其中一个提议道:“要不趁这个机会也让我们见一面,大家一起给你过。”
刚才被暴打的那位兄弟插嘴道:“害,人家都有女朋友陪着,谁愿意跟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一起过啊,你们有没有点眼色。”
容澜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说:“孺子可教。”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那位悲惨的兄弟伸出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就你有嘴叭叭的。”
……
容澜把衣服抖开,拿过衣架撑好,然后用晾衣架挂在阳台的铁丝上。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打开衣柜,选出明天要穿的衣服,在镜子里比划着。
舍友们已经解决了内部的不和谐因素,各自玩手机。
容澜将选好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额头的碎发,他刚洗完澡,发梢柔软的垂下来,有些遮眼睛。
他回忆了下,据自己上次剪头发已经好几周了,确实该剪了,但他觉得现在这样也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