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目泛寒光,唇角勾起一抹近似于残忍的弧度:“肖少池,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对吗?偏偏我手上已经掌握了你的大部分罪证,包括你派人来刺杀我们的事情,那个杀手也已经供认不讳。你就等着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待上一辈子,终老一生吧。”
他的话语极其笃定,就好像他这个人为人处世那一般也是一丝不苟到极致。
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怀疑它的真实度。
但是肖少池偏偏不信邪,他嘁了一声:“没想到堂堂沈爷也学会唬人了啊,可是我就是不吃这一套,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呢?”
沈言冷笑一声,不屑再与他对话。
苏乔慢悠悠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与人面对面相视:“不是你吃不吃这一套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吓唬你,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自己不肯相信的话,我们说再多也没有用。”
“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肖少池冷冷的看着他们两站在一起和谐的画面,只觉得无比刺眼。
但如今他身在此处,连出去都是苦难,更何谈拆开他们两个人呢?
“不仅仅是这样,我们是想听你亲口承认你做下的恶事,给无辜的人偿还一个应有的公道。”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来这一趟,但是肖少池祸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有这个责任为她们讨回公道。
尤其是之前因为他无辜枉死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就因为遇到了一个人渣从此毁于一旦,家庭陷入绝望黑暗中。
又有谁能料到,肖少池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笑话一般仰天狂笑起来:“你们有听说过,恶人会把他做过的恶事都一一说出来吗?我劝你们还是别费这个劲了,别说我不会说,就算我说了又是真的吗?”
“要我说还不简单,要证据才难。”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认为他们不可能找到证据。
就算是被关在这里面,他也照样能够高枕无忧。
“你以为我们没找到证据吗?”苏乔来的时候是把电脑带上的,里面存放了很多可以举报检控肖少池的文件和照片。
随便找一点出来,都能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她一点一点的给人放映过去,肖少池一点点直面自己的罪证,脸色已经由最初的狂妄变为惊恐。
他万万没能想到,被他藏的这么深的东西,居然会被他们看成轻而易举就通通找到了。
他试图毁灭罪证,好在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及时控制住。
“以为这样就能害死我吗?我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会轻易认输的,我们还有的斗!”他近似于嘶吼的咆哮着。
“不,你没有能力再和我们斗下去了。从今往后,你都逃脱不了地牢的禁锢。”
其实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早就应该被判处死刑了,但是沈言不会让他这么舒舒服服的死去。
死,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一个人一旦死去就与生前的事情全无关系,四大皆空。
肖少池发了狂想扑过去掐死沈言,但是沈言只是抬腿踢翻了他:“原是我们不应该来的,困兽之斗。”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出好远的地方,都能清晰听见肖少池的叫骂诅咒声,话语当真是声声凄厉,包含着的恨意十分有穿透力,就好似利箭能穿透人耳膜一般。
离开这里后,苏乔提出:“我要去医院看一下佟衍,你就不要一起来了吧?”
“什么意思?”闻声,沈言瞳孔晦暗难明。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是觉得你去那儿不太好,还是我自己去吧。而且他救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用不着你殷勤的凑上去啊。”
沈言被她这句话闹得脸色铁青:“你在害怕我和他见面?”这话当真是一语中的。
苏乔可不就是害怕么,怕两情敌一见面就掐起来,到时候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