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天将信交给唐凤玲,唐凤玲读过之后,也是唏嘘不已:“原来是这样……”
信,是祝正之父所写。
准确说,这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页札记,札记中,记载了一段尘封了二十年的的真相。
原来,二十年前的官银劫案,祝正五人,根本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从一开始,便是祝正的父亲。
身为李长天的儿子,祝老员外从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便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重振摄天教为父报仇。
然而,覆灭摄天教之人,乃是冰王炎尊二位武林至尊,找他们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祝老员外便将毕生心力,都倾注于重振摄天教之上。
二十年前的那宗官银劫案,实际上便是祝老员外为筹备日后重振摄天教的经费犯下的罪行。
“原来如此,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当年身为县令的方孟,会知法犯法,做下这一桩官银劫案了……”
公孙看罢,缓缓说道。
札记中表明,负责执行那次劫案的祝正五人,都或多或少与这位老员外关系匪浅。
当时的县令方孟,其读书赶考所用财物,皆是老员外所赠,此外,他当初还曾是老员外的唯一的女婿。
藏匿官银的李现,更是老员外亲自收下的义子,而且在他看来,李现这个义子,甚至要比祝正这个亲子还要优秀。
李现之所以会藏匿官银,也是老员外的吩咐。
只是,没想到包括祝正在内的其余四人对自己分到的银两嫌少,更没想到,身为亲子的祝正,会对自己亲生父亲藏匿官银的这个举动,产生杀意!
这份札记,便是祝老员外在察觉到儿子的杀意之后暗中写好藏在自己屋子里的,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死后,他一定会占据所有示意自己的东西,包括自己所住的屋子。
“身为人子,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害,这个祝正,简直枉为人!!”
雪天寒读罢,淡淡说道。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蕴含一股暴怒之意,显然,祝正的弑父之举,让他很生气。
“看来李现被杀,和祝老员外被杀,都是因为当年这一批被藏起来的官银,可是,这批官银本就是祝老员外准备重振摄天教的经费,与他相同目的祝正,为何会突下杀手?”
天影读罢,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众人闻言,目中也皆是有一抹奇怪之色掠过,他们之前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辰御天道:“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只有去问祝正本人了。”
众人点头。
的确,这样的问题,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真相了。
“你们说,祝正知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唐凤玲忽然笑吟吟地问道。
“我想,他应该不知道吧!”辰御天想了想,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放着这份证明他弑父的证据在自己的屋里,而且,当年祝老员外应该也是知道儿子不会知道此事,才会放心地将信藏到屋子里。”
“我想也是,不过,我想祝正如果看到了这些东西,应该会吓一跳吧?”唐凤玲道。
“这个……我们不妨亲自去验证一下。”白凡笑着,起身往屋外走。
众人连忙跟上。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大牢,祝正目前就被关在此处。
“祝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白凡将手中的信扔给祝正。
祝正捡起信看了一眼,面色蓦地一变,神色之中,惊恐流露。
但片刻,他的面色便恢复如常。
“大人既然找到了这里,就说明大人应该是有事相询吧?”
“不错,本县到此,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亲?”白凡问道。
祝正突然笑了,“父亲?他也配当我的父亲?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看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被叫做父亲!”
众人愣了,呆呆地看着他。
祝正似乎有些情绪失控,他看了看手中的信,旋即道:“想必大人已经看过这份札记的内容了吧?也应该知道,李现便是我爹认下的义子了吧?”
“不错,这些我们的确都知道了。”
“在我爹的眼里,李现这个义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要优秀,甚至,优秀到他想要将所有的家产以及重振摄天教的任务,都交给那个义子,而非我这个亲子。”祝正缓缓道。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白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