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就下去,你也早点下班。”时槿揉揉眼睛,笑着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时槿坐上车,商靳斯见她张嘴困倦的模样,不禁好奇,“在忙什么工作,这么累?”
时槿的脑袋靠在一旁的窗户上,盯着他,兴致勃勃的说起,“之前谈了一个新合作,订单量太大,临时发现供应不上,我联系对方想商量缓解时间,没想到那个人是商天禹,一拍而定延长了合作期限,刚刚也是在和他谈论其他香氛系列合作。”
简单的解释,又让商靳斯内心一紧。他握着方向盘,眼神盯着前方,却没在说话了。
时槿察觉他的不对,起身看向了他,才发现他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时槿忽然有些担心。
“靳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要一起承担,你不能隐瞒我!”
商靳斯扭头看了眼时槿,眼神充满了复杂。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时槿这个事实。
商靳斯的声音淡淡的,却又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厌恶,“小槿,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其实商天禹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以为你不会和他保持联系,现在看来,一切已经不在我的预期范围了。”
时槿则是吃惊的看着他,眼神满是不可置信,“挂不得我总感觉你们彼此间有些相似,就连你们的姓氏也这么巧,我一直以为是我多想了,没想到你们真的有联系,那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装作陌生人一样认识我?”
商靳斯眉头紧锁,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无奈,“小槿,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离开帝城商家已久,他现在到底如何,包括所做的事情,我也并不清楚。”
时槿听此,心里一阵后怕。原来那些巧合,并不是所谓的缘分,一个人竟然能把这些事情潜移默化的安排好,竟然让人没有任何怀疑。
时槿佩服商天禹的能力,同时,又有些生气商靳斯的隐瞒。
“靳斯,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好歹让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不说,总有一天,我还是要知道,不是吗?”
商靳斯听到她的话,却沉默了,仔细观察,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哀伤。帝城早就不是他的家了,如果可以,他不想和那里的任何一个人有关系。
时槿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忧伤气息,难不成他也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告诉她的?
转眼间,车子抵达澄园。
商天禹带着时槿进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商靳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起了帝城的事。
“小槿,我并不喜欢帝城那个冷冰冰的家,直到遇见你,才让我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家的温暖,我并没有继承帝城的商业,而是独自来到了海城,我的母亲在我八岁时便忧郁而终,我的父亲脾气阴晴不定,那个家我早已经记不起他是什么样了……”
商靳斯的眼神满是痛苦和隐忍,时槿看出他的难过,鼻头忽然一酸,紧紧的把他拥在了怀里。
在她眼里商靳斯一直是强大不可侵犯的地步,不曾想,他的童年竟然经历的如此不堪。
“靳斯……”时槿抱着他,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商靳斯揉揉他的脑袋,看着怀里的泪人,眼神闪过一丝无奈。
“乖,不许哭,我的余生能够你,这一辈子便足以!只是,商天禹之所以敢来这里,恐怕也是因为我在海城擅自成婚的事情,这场婚事其实并没有经过商家同意。”
商靳斯说完,脸上也露出一抹神伤,也一直是他心上的一道坎,直到商天禹出现,商靳斯就料到这件事情无法在隐忍,终究要给出一个答复。
时槿起身看着他,又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以前只以为商靳斯是一个人,现在看来,她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豪门大家族,时槿虽然不是,但也多少理解这其中的艰辛了,既然商靳的童年如此不幸,商天禹又能如何?
原来,真正强大的人,真的不会掉一滴眼泪,他们伪装的太好,以至于让人心疼到说不出话。
时槿的眼泪只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打在了商靳斯的手背上。
商靳斯怎会心疼自己的女人哭,连忙抽出一旁的纸巾,帮她小心擦拭。
“乖,不许哭,告诉你这么多,也是到了解决的时候,这件事拖下去迟早都是麻烦,小槿,我是时候该回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小槿,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商靳斯试探的询问着。
如果时槿不愿意,他也会尊重她,一辈子保护好她。
谁知,时槿极其坚定的点点头,言语极其肯定:“我愿意,不过我要先安顿好海城的事情,我本是你的妻子,去见长辈是应该的,没有什么愿不愿意,我们是夫妻,有事自然要一起承担,我可不许我的丈夫一直活的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