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斯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杯子,目光透过落地窗看着底下的车流人群,不时轻抿一口咖啡,冷漠又孤傲。
“你只有十分钟。”
不等姜珊开口,商靳斯就冷冰冰地宣判了她的时间,而且就算是在跟她说话,商靳斯的目光也没有移动过半分,依旧看着外面,没有看姜珊一眼。
姜珊今天来见商靳斯,却是真的精心打扮过的。
她本来身材就不错,不久之前还飞去国外做了基建项目,使她看起来更加凹凸有致,引人入胜。
今天更是特意选了一条抹胸紧身短连衣裙,腰部镂空若隐若现,脖子上挂着的宝石项链长度刚好垂落在胸前上一寸的位置,视觉效果上看起来,只会让那里的高耸更加的呼之欲出。
踩着脚上的十二公分细跟高跟鞋袅袅走向商靳斯,姜珊的声音却柔弱得不行:“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很抱歉让商总不高兴了,其实我也是受害者,那天说的话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便以为是真的。”
说到这里,姜珊顿了顿,再开口,就是带着哽咽的语气了:“那天的事我很后悔,更多的是自责……我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淑女,不应该说那么粗鄙的话,事后家父也严肃指责教训了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姜珊说完,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向商靳斯,期待他只要一转过头来,就能够看到身材完美又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自己。
今天她会委下|身段到这里来装出这幅小女人乖巧道歉的模样,当然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只不过是因为家里的投标项目失败,而她才不得不过来认错。
同时心里也存了一丝妄想,说不定商靳斯被自己迷住了,那往后所有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只是她左等右等,等来的却依旧只是商靳斯的一张冷脸,但是看到商靳斯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姜珊还是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我见犹怜的笑中带泪的笑容。
商靳斯语气嘲讽地开口:“既然错了,那就应该去跟我太太道歉,而不是来我这里扭捏作态,你伤害的是时槿而不是我。”
“我一定会去的,我知道那天的话对时槿来说是伤害,她肯定会难过,我一定会去向她道歉。”
姜珊心里却忍不住一直在谩骂着时槿,现在只是不能明面上继续得罪商靳斯罢了。
“我和时槿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我对她的事情还是很熟悉的,商总你来海城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或许对时槿过去的事情了解得不够多。”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看得实在是太清楚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商总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感情。时槿跟崔子铭的事情可是真真切切发生的,并不是我乱说,也不是外面的人传的谣言,我本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就是不忍心看你被欺骗,我也是为了你好才特意来提醒这个的。”
看着姜珊说得意兴阑珊,商靳斯也不打断,反正十分钟还没到,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想玩什么花样。
另一边的姜珊看见商靳斯没吭声,也没让自己出去,还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欢喜的表情来,继续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说了起来。
“当初时槿和崔子铭的爱情可是轰轰烈烈,他们俩从时槿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时槿夏天给人家送冷饮,冬天亲自送热汤,每天一日三餐照顾着崔子铭,听说还去报名厨艺培训,要为崔子铭做一辈子的饭!”
“听说她还倒贴钱给崔子铭买了不少礼物,只要是假期,两人一定是腻在一起。”
“当初她为了不嫁给你,还打算跟崔子铭一起去私奔,要不是被时伯父抓回去囚禁起来,她早就不知道跟崔子铭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说起来都丢人,也幸亏时娜是个拎得清的,这些家丑都是她亲口说出来的,所以绝对不会有假。”
时娜?又是她。
听到这里,商靳斯已经心中有数,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安分啊。
只不过一想到刚才姜珊说的那些时槿为崔子铭做过的那么多的事情,付出了那么多,心里又觉得有点不高兴了。
看着商靳斯一直没有说话,姜珊就越说越兴奋,说话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商靳斯的身旁,看准了时机,整个身子就朝着商靳斯倒了下去,准备用自己的两个炮弹把商靳斯攻陷下来。
万万没想到,她的手臂才刚刚碰触到商靳斯的袖子,就被商靳斯快速反手拧住了她的手,脸色冷峻,眼神黯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响起了姜珊惨绝人寰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啊——”
姜珊的手腕竟然被商靳斯这样一下子直接拧到脱臼,这个大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当下就跌倒在地上,疼得她五官变形,一直尖声呼救。
眼泪更是不能自主地掉落下来,手上剧烈的痛楚不断传来,姜珊不敢乱动,只能一直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啊……”
商靳斯缓缓转过身,一袭黑暗慑人的气息在他身旁环绕,眼神肃杀,如同黑面阎罗王一样吓人。
一步一步,缓缓不断靠近姜珊,身上强大的气场把姜珊吓得更加害怕,哭得也更大声了。
“我不喜欢除了我太太之外的其他女人碰我,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商靳斯的声音像是一根根冰锥,刺入姜珊体内,又疼又冷,让人害怕得哆嗦。
此刻的姜珊真的快要被吓死了,一边是疼得要命的手腕,一边是吓人不轻的商靳斯,而她的一双腿脚已经因为惊吓过度而使不上力气起来,只能继续瘫坐在地板上哭着呼救。
最后还是陆川听到了声音,觉得不对劲,这才进来把姜珊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