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的样子让陈玄顿时手足无措。
他刚有些心软,脑中又响起老爹的另一句话:漂亮女人的眼泪,是她们最大的武器,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更加防备。
陈玄收起了同情心。
他越发觉得老爹的人生阅历实在太过丰富了。
自打离开村子,几乎每件事都会被老爹预言到。
难不成,老爹一辈子被美女骗的次数太多,所以才总结出这么多的经验?
“上官小姐,你这样让我有点担心,是不是又有新的陷阱要使出来了?”陈玄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老爹说过,有的人能从口中射出暗器,有的人能在头发中藏着暗器。
你想像不到的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听到陈玄的话,上官柔差点气得吐血。
听听,你那是人话?
你还是个人吗?
我一个全身穴位被封,使不出半点修为的弱女子,还被绑着双手。
你一个又有修为又自由的男人!
你倒防备起我了?
我才是那个需要防备的人好吗?
上官柔又气又急,胸口憋闷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身上确定再没有别处藏着东西?”陈玄忽然又问了一句。
“你……”
上官柔几乎是要扯着嗓子大声尖叫起来。
她想喊:你杀我了吧。
但刚一个“你”字出口,陈玄就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你喊这么大声,把人招来咱们两个谁也好不了。”陈玄在她耳边低声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上官柔用尽力量,从嗓子眼发出了她的嘶吼。
“嗯嗯?你说什么?没明白。”陈玄将手松开了一条缝。
“好不了就好不了,你杀了我吧!”上官柔这次没用喊的,而是声音平静的道。
“我干嘛要杀你?我只想要东西罢了,你们上官家有钱,回去你再想办法弄不就是了?”陈玄厚颜无耻的道。
“你以为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爹和几个小娘防我甚防于贼,哥哥更是时常惦记害我,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存到这些东西,被你全部搜刮走,以后我该怎么办?”
上官柔的声音颤抖,这让陈玄听起来,并非是作假,应该是真性情流露。
他沉吟片刻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对这个家挺恨的吗?”
“恨,我当然恨,爹娶的那几个小娘联手害死了我娘,爹竟丝毫不管,我查证多年才知道,原来害死我娘,是爹默许的!我为何不恨?”
上官柔的情绪有些失控,从容淡定的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顾一切的言语上的发泄。
“那么,你想不想报复这些人?”陈玄忽然想到了个新点子。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可我修为不够,又能做些什么?”上官柔低下头,情绪低到了极点。
外人看来她出身光鲜,实则,在家中处境时时充满风险,多少年来人前装笑,人后偷哭,忍辱负重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报复整个上官家。
哪成想,防不胜防下,先被哥哥下药送给人作交易。
后又被这不知样貌的男子搜刮走了全部积蓄。
饶是多年磨难之下练就的心性,在此时也如大厦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