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瞒包爷，杨菊给我的钱比较多。”王东的畏惧里，有几分尴尬，“包爷，我们这样的人，我是说我，忠诚度有限。黄寒山真以为控制了我的家人，可是，杨菊也知道啊。我有两个女人，孩子也需要钱。黄寒山还是老样子，小气的很……”
姑且信你吧，这混乱的年代，又有几个人还有忠诚可言？
“杨菊为什么告诉你红巾军的事儿？没那必要吗。”包大壮说道，杨菊都知道你的家人了，还怕你个屁啊，没必要让你王东多知道一份秘密不是？
“我跟随黄寒山多年了，杨菊想救出他那小白脸，不依靠我也不行啊。只不过，计划点变故，杨菊想多在刘一梅身边呆一断时间。包爷，像杨菊这样的热血小青年，她不说，我都知道她想干嘛，准备将来去投靠红党的时候，先立下大功呗。”
“当初，我还劝过杨菊，差不多就赶紧走吧，盂兰城的包爷，是你惹得起的啊？早晚要露馅的，你看看，这不就拉倒了吗？哎！”看着杨菊的尸体，王东叹气了。
“你很遗憾？”
“实话实说，当初杨菊答应我，救出他那小白脸，给我十根小黄鱼呢。”杨梅死了，还有个屁的小黄鱼了？王东能不遗憾吗？
“我很感兴趣，杨菊哪来的这么钱财？”包大壮问道，十根小黄鱼呢，在盂兰城，可是大价钱，包大壮一次性贿赂野泽德男，也不过四根小黄鱼罢了。那是金子啊。
“这个，我真的没查到，也不好查，一旦惹毛了杨菊，鸡飞蛋打了咋办？”这个王东倒是个稳妥的主。
不过，王东瞬间看到包大壮的脸色不对了，赶紧说道：“杨菊在盂兰城里，没接触过啥其他人，除了我，连那个小白脸都被黄寒山藏起啦了。所以，我估计，是黄寒山给杨菊的活动经费。”
这还差不多，包大壮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呢。
“黄寒山盯着我干什么？”既然谈话很‘愉快’了，包大壮也不着急了，慢慢聊呗。
“黄寒山那点手段，早就老套掉牙了。包爷，你可是盂兰城里的大人物，日本人的红人，黄寒山无非是想通过刘一梅抓住你的把柄而已。当年，在盂兰城的时候，黄寒山没说这么干，否则，你以为凭啥他就升职上来了？”
“王东，你和杨菊都给黄寒山送了点啥有用的情报？我不相信，黄寒山那么好糊弄。”
“那啥……我给黄寒山的情报，说是你和刘一梅有……那啥的关系……”王东看着包大壮的脸色，紧张啊。
“还有呢？”包大壮这么问，王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黄寒山的意思，让我传话给杨菊，不着急，等包大壮和刘一梅弄出孩子来再说。”
这符合基本情节，孩子出生了，这样把柄才是最重要的。这年代，对女人不大重视，对儿子就不一样了。这时代传宗接代的情节是超级重的。
“继续说。”
“包爷和李香菊的那啥关系……包爷和联防司令部的翻译郭德峰关系……包爷怂恿过钱腾争夺码头帮……”
这样貌似合理了，杨菊在刘一梅这卧底这么长时间，要是啥隐私都差不多，黄寒山当然不会干了。查到包大壮的重要隐私，杨菊才能获得不少的经费吗。
“黄寒山很有钱吗？”包大壮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