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不经意的挣脱开杜一的手,礼貌却带着几分疏离笑道,“一一,我知道你对我很喜欢,姐姐也很喜欢你,我对你客气,但不代表我对你纵容,你要知道,我怀里这位才是我最爱的人,你是外人,如果你再欺负他,心,我也会让你感受到我不友好的一面。”
明明是在笑的,那微微弯起的唇线形状优美,可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笑意。
杜一也不惧怕杨轻寒的恐吓,反倒是笑呵呵道,“姐姐最爱的人原来不是这个家伙的爹爹啊。”
杨轻寒眉头狠狠一蹙。
杜一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快了,笑着打哈哈道,“哎呀,我错话了,姐姐不要生气,一一以后再也不和心寒争吵了,姐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杨轻寒心底有几分不悦。
她最爱的人……现在已经不是最爱的了……她将心里的辛缜拂开,面无表情的抱着辛真寒往镇上走。
辛真寒搂着娘亲的脖子,知道娘亲一定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混蛋爹爹,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娘亲,你别伤心,宝宝最爱的人,也是娘亲。”
杨轻寒喉咙哽了一下,“嗯。”
回去的时候,她刻意计算了一下时间,从汪杨沓被杀的地方回到镇上,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
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半夜有人约他前往,他一个刚刚喝醉了酒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先回落脚的地方休息呢。
那么,问题来了,约他的人会是谁?
约他出去,只为了杀他,解除镇上百姓的困境?
疑团很多,一时间纷乱如麻。
回到里正家,色已晚。
老爷子坐在门槛儿上抽旱烟,嘴里打着朦胧的烟圈儿,苍劲的眸子乜着杨轻寒和她手边的孩子。
“一一,还不去做饭?”
杜一笑了一声,去了厨房。
老爷子苍老的眼皮动了动,神色顿了一下,看杨轻寒一眼,“姑娘查到什么了?”
杨轻寒牵着辛真寒在堂屋的桌旁坐下,客气道,“一点线索。”
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道,“那位汪主使应该是喝醉了酒,不心失足落水了,与镇上的百姓没有什么关系。”
杨轻寒抬眸,深深看他一眼。
老爷子脊背佝偻,从门槛上站起来,将手里的烟捻灭,略有几分沙哑的烟嗓咳了几声,“老夫知道容主使需要姑娘给他一个凶手,但是姑娘也不能因此污蔑无辜,他们都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我们阳关镇几十年来,几乎没有出现过人命案子,不要杀人,很多人就连杀鸡都不敢。”
杨轻寒微微一笑,“是吗?”
老爷子眸光微微聚拢,,“嗯,这些年阳关镇没有官府,村里所有的事务都是由我老头子打理,我老头子在这个镇子上已经住了快七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这里有人杀人。”
杨轻寒漫不经心道,“阿毛呢?”
老爷子一噎,半晌,,“他没有杀过人。”
杨轻寒道,“我听一一,他以前经常拿钱办事,给人处理一些不干不净的人。”
老爷子抿了抿唇,徐徐道,“一一是老夫捡来的,她这些话都是胡乱听别人的,她能知道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