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御察司的官爷……”杨轻寒笑了笑,坐下来,握住老人家枯瘦的五指,“我在,您有什么话就跟我,我会给您儿子儿媳一个公道。”
韩母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韩唯安懂事的去给杨轻寒和杨鸣倒茶。
杨轻寒端详着可怜的瘫痪老人,心里自然有些发酸,“您能跟我,您为什么程安玉是杀害了您儿子儿媳的凶手?”
韩母眼眶越发红,听到这话,眼泪直接从皱纹丛生的眼角滑落,“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儿和儿媳!”
到最后,竟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从眼里迸射出来。
杨轻寒耐心的安抚着老人家激动的心情。
“老人家,您先冷静一下。”
韩母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粗粝的手指死死揪着杨轻寒的手腕,借力从床上坐起来,整个瘦弱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的木头架子上。
杨轻寒担心她硌着自己,便伸手将扔在旁边的一个厚枕头拿过来垫在她腰后。
韩母舒服了些,眸中闪过一道不自在的尴尬,片刻恢复正常,只悲声道,“官爷,这件事埋在老妇心中多年,如今总算能让我儿和儿媳的冤屈重见日了……”杨轻寒没作声,平静的看向韩母。
只听韩母娓娓起当年韩家的事来。
原来那时候韩深年少,入书院读书,结识了年纪相差无几的程安玉,两人都是青年才俊,又生得一表人才,自见过之后,便形影不离,关系极好,成了知己好友。
程安玉时常来韩家做客,自然也认识韩家老母。
那时,韩母对程安玉很客气,也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热情对待。
只是后来,韩家给韩深寻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做生意的郑家,郑家姐容貌清秀,虽不是什么权贵家的姑娘,但也是身家清白的商门之女,别的不,家财万贯,比起韩家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