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没好气的揪了揪他腰间软肉,“杨大人家就在盛都,你装什么装。”
辛缜不悦的眉目稍微缓和了些,“你不在我眼前,我便控制不住的想你。”
杨轻寒抿唇,略作思考,“那,你想我了,就给我飞鸽传书,我偷偷进宫来看你?”
辛缜眉梢一挑,眼里潋滟着一抹深意,“这可是你的?”
杨轻寒眉眼泛着潮红,低低的应了一声,“嗯……”辛缜听着女子轻柔黏糊的声音,心里发痒,一想到她就要离开宫里,更是按奈不住心中情动,霸道的欺身而上,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杨轻寒知道他心里不舍,也就放任他去了。
等再次云消雨歇时,已蒙蒙黑。
两人一齐收拾好回素月殿用了晚膳。
辛缜手里还有政务没有处理完,叶逸又有紧急军务要上报,辛缜连觉也没来得及睡,便向莫林细细嘱咐了杨轻寒出宫事宜,然后去了御书房。
君上政务繁忙,几乎不怎么回后宫,即便是回后宫也只往素月殿走动。
柳香欲趁机下药一事,也不得不搁置下来。
这一搁置,心情郁结的她,便对琳琅母女越发不好。
琳琅咬着牙,心里盘算着等有朝一日,一定要给柳香一个教训。
杨轻寒出宫的事,便由秋禾和阿梨一起打理起来。
莫林连夜给杨明朗家中送去了密旨,让他们做好迎接杨轻寒的准备。
杨家一接到密旨,登时乱作一团。
杨明朗是从绥远来的,绥远乃是盛月王朝最偏僻的州府,他这个州府内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连圣上的面都没有见过,如今却要在府上准备迎接将来的皇后。
虽然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他性子怯懦,又没见过大世面,家中除了他就剩下一个年过七旬的老母,一个年过二十五的长子和一个年纪才十六的养女,这下是真的乱了手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父亲,莫慌,我们先让人将二妹妹的院子打理出来才是正经。”
话的,是杨明朗先夫人留下的长子杨鸣。
杨家家丁零落,自先夫人去世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唯一的女儿又在十岁那年不心感染了重病,不治而亡。
后来杨明朗便从养生堂收养了一个年幼的养女,改名杨敏,养在膝下,以解膝下无女之苦。
可谁知,他安安分分在绥远做了几十年官,一向没有什么大志向大前途,这辈子准备就在绥远老死,突然有一日,有一武功高强之人送给他一份君上的手谕,是要为他家中添一个女儿。
添个女儿也就罢了,以他的俸禄,勉强养一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儿身份非同可,乃是君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君上做此安排,不为别的,只是想让那个女子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盛月身份,好以杨氏官宦之女的身份嫁入皇宫,成为皇后。
这下可把他吓得三没吃饭。
连连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一道升官的旨意没过多久就从盛都快马送到了绥远。
很快,他就从一个绥远芝麻官成了绥远知州,再从一个绥远知州成了盛都礼部给事中,从一个区区九品芝麻官,一跃成了礼部四品大员。
他惶恐不安的收拾好东西,带着一大家子住进了圣上亲自命人给他准备好的盛都杨家府邸。
这屁股还没坐热,那位身份尊贵的“女儿”就要入住杨府,他怎能不急。
“啊,这……这……”他欲言又止,急得直跺脚,甚至不知道什么才好。
“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家老太太也着急忙慌的跟着慌,不知所措。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那位姐姐是个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若是个娇贵颐指气使的大姐脾气,我们伺候不来,得罪了君上,可怎么办才好呢?”
这话的,是刚刚过了十六岁生辰的杨敏,声音脆嫩柔弱,一看便有不足之症,脸上表情担忧又心翼翼,不是个胆子大的。
一开始父亲升官,她心里跟着雀跃,又听是君上亲自关照父亲,心里又羞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