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压抑着不知名的怒火离开了要休息的俩人闺房。
独自一人屏退时常跟在自己身后,任职侍卫间联络人员的密卫。
站在假山庭院中,凝望着夏日晴朗的天空,还有一轮弯月。
思绪杂乱纷飞,整个人被不知名的情绪搅得心神不宁。
原以为过了这么久,他云光早就能平静对待那个冷漠家族的消息。
但那份写着吾儿云光亲启的信件,还是不能止住杂乱的思绪。
早些年对家族的怨恨,变成了无所谓。
没有他们,他云光和母亲也能活的更加滋润。
现在知晓他的动向,觉得有利可图,不远千里,还让密卫代劳发来信函。
这让云光很是恼怒,突然间云光很是愤恨这身血脉。
思来想去,云光还是打算去找母亲说道说道。
母亲所在的房屋,哪怕现在夜色正浓,里面还是灯火通明。
透过窗影,还能看见两位秉烛夜谈的身影。
云光丝毫不意外,这么晚干娘和母亲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站在门户前,云光听着里面两位长辈说的不是关于各自领域内,互相讨论的重要事情,这才整理衣物,轻敲门扉。
“谁呀!”
屋内徐端静听见响动,停下了和邹苑谈论的话语,转头开口朗声询问。
“娘,是我!”
“赶紧进来,别在门外站着了!”
还不等徐端静开口招呼,邹苑倒是笑着急切的开口。
云光推开门扉,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母亲和干娘作揖行礼。
“孩儿云光见过母亲,见过干娘!”
“你这娃儿还跟我俩见外什么,赶紧过来坐!”
邹苑很是热切的招呼着云光,都要比徐端静还要热情不少。
望着自己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女婿,邹苑那可是越看越欢喜。
要不是碍于现在秦法规定十六岁才能婚嫁,现在就想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他。
小女儿的感情也和他深厚,不过也要看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孩儿夜晚叨扰,没有打扰干娘和娘吧!”
徐端静这才回过神,看着一旁冶工局下属科研院出品的水刻时钟。
“你瞅瞅,谈到兴起,都忘记是这个时辰了!”
亥时一刻,平常人家都已经早早入睡,也就她们俩说道自己感兴趣,并且一直做的事情才如此着迷。
察觉天色太晚,邹苑也知晓这孩子夜晚上门,肯定是要和自己母亲说什么体己的话语,也就没有在过多停留。
反正现在时间有的是,她们两位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畅所欲言。
起身告辞,云光站在门前送别干娘邹苑之后,这才返回到母亲身边。
云光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哪里不明白这个孩子今夜上门藏着什么想不通的心事。
“又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来找娘了?”
徐端静拉着儿子的手,轻轻摸索着自己儿子的有着厚厚老茧的指肚。
“娘,你怎么不说我是想见娘亲了啊!”
云光嘟起嘴,对着自己亲昵的人撒着娇,好像每次找母亲都是有事一样。
“你这个臭小子,不是想不明白的事,才不会夜晚来找娘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