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这边视察分化难民的情况,没发现问题之后,骑着马儿离开了此地。
没有归家,反而朝着关内赶去。
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和现在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凉州刺史王卓商讨一二。
凉州的官道上,来往行人也多了起来。
道路两旁的田间地头上,都是一些埋头耕种的人。
还有背着柴火,或者挑着扁担,赶往附近大城市贩卖的小商户。
经历了羌胡叛乱后的凉州,现如今也已经恢复了过来。
况且位于河西走廊的这两块地方,也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
日子过得还就是那么平淡无味,辛劳的痕迹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有时候路过一些城市村落,还会有兵卒上前盘查。
只不过云光现在的身份,核实一番后就立马放行。
一路上畅通无阻,云光也骑着马儿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位于凉州武威的刺史府。
现在守卫在刺史府周围的人,都是凉州刺史王卓手底下的第一批心腹。
对于云光的面容都或多或少见过。
“云都护,您来了!”
云光翻身下马,捏着马缰,开口询问着一旁的兵卒。
“王刺史在里面吗?”
“云都护,我家大人还在府衙里,不过看时辰应该快要归家了!”
听闻守卫兵士的回答,云光将马缰递给一旁的侍卫。
“那我进去找找,马儿劳烦你了!”
“喏!”
云光迈着大步,朝着刺史府里走去。
放在平常还需要这些侍卫通报一声,见不见凉州官员还需要凉州刺史王卓言语。
现如今自家王刺史,都已经发话,要是遇见西域都护来访,别有阻拦。
这才能让云光能这样旁若无人的走在刺史府内。
凉州刺史王卓,这几天埋首在案桌之上,处理着羌胡和鞑靼缘故,堆积下来的政事。
这段时间这些积压的政事,可是让王卓心里很是窝火。
前段时间因为加官进爵,想要为东炎鞠躬尽瘁的热血快凉了一大半。
一个武人,现在处理这些东西,这其中的滋味也就只有他能体会了。
“奶奶的!天天看这么多东西,烦死人啊!”
凉州刺史王卓总算将今日份最后一本奏本读完,抻着双手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这么一番动静,骨头都咯嘣脆响。
“仲颖兄,站在门外大老远就听见你在这里发牢骚啊!”
云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这让闭着眼,摇头晃脑活动脖颈的凉州刺史王卓睁开了眼睛,欣喜的望着这位贤弟。
“哈哈哈,贤弟你来啊!这不是被这些东西搞得心烦意乱吗!”
云光环视周围,的确发现了一箩筐有翻阅痕迹的奏本。
心中也有些诧异,没想到王卓这般性子的人,还真的能耐着心气做这种事情。
“看来凉州政事让仲颖兄心烦意乱啊!”
凉州刺史王卓这会儿站起身,揽着云光的肩膀,开始大倒苦水。
“贤弟,你是不知道啊!这东西真不是平常人能看的,我现在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趴在这个案桌上,睡觉都能把我惊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