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块地方的情况就是有那么一奈奈复杂。
东炎经营了近三百年,可还是让不少中原儿郎耗死在了那片土地。
听说现在西域这会儿已经是群魔乱舞,打的不可开交。
兴盛儒学的中原,也不是没想着好好治理那块土地,完全将他们融入进他们东炎的版图。
可是那块地方的人实在太难缠。
文化冲突造成的叛乱这边还没压住。
那边因为宗教问题又爆出一股骚乱。
今天要么是礼仪举止不得体造成两方冲突。
明天就是违背祖先习俗开始打架斗殴!
黄土覆盖的地区,反正一年到头没有多少好事。
东炎现在还残留下来的都护府,基本上都是这么个情况。
可只有因为先帝掀起的党锢之祸中,西域这块地方成了内斗的牺牲品。
现在能重新将西域收入治下,不少人文人世家,军卒世家之人一个个都是喜奔向告。
这会儿皇帝根本没有之前贪玩,懒散的话语。
全部无一例外都是夸赞着皇帝英明神武。
一时间不少的军卒将领,或者文人世家都开始接触大黄门令濮文温。
谁让他这是这次重开西域的主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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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濮黄门令!”
大黄门令濮文温这几日可是成了香饽饽。
每天上门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
当然也少不了上门拜访携带的礼物。
会客厅的堂屋内,大黄门令濮文温望着走进门的五六人。
为首之人胡子都花白垂落到了胸间。
“见过张大家!”
大黄门令濮文温在下人送上的拜帖中,也知晓了上面拜访的人是谁。
这位可是现在赋闲在家的张宴。
耳顺之年的张宴,同他自己往日接触的次数几乎没有。
今天上门可真的是稀客。
对于这位张宴,大黄门令濮文温也略有耳闻。
早年间还是西域长史府的都护,只不过随着西域裁撤,他也就领着自己手底下的将士返回了东炎。
也许是因为裁撤西域长史府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回来没多久就告老辞官。
“濮黄门令,在下听闻陛下又重开西域的打算?”
“张大家真是消息灵通,这才刚半日的时间,就传到您耳朵里啊!”
“濮黄门令有所不知,祖辈一直为了西域操劳一生,到了我这里却断了,现在陛下圣明,有重开的意思,在下当然在意。”
退位的西域都护张宴按理来说无需对大黄门令濮文温这么恭谦,可现在是他们有事相求。
要是在摆出一个趾高气扬的姿态,那就是纯粹的没脑子。
更不用说现在宦官势大,要是惹恼的对方,被人家赶出去都是情理之中。
“张大家可真是忧国忧民啊!让我可是在是佩服啊!”
大黄门令濮文温不懂这位耳顺老者的激动,但是逢场作戏的本事还是一丝不差的没有拉下。
“先坐吧!这事已经传开,也不是能藏着的东西了!”
大黄门令濮文温开口,让在场连襟而来的众人在侍女的侍奉下,一个个安稳做好。
眼巴巴的望着这会儿揣着架子的大黄门令濮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