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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孙猴儿又是第一个被排除的,道理很简单,如果潜伏地工是孙猴儿的话,那孙猴儿就不会与刘队长去苏南接受设备,而会选择留下来与金副队长接头才对。而且通过调查了解孙猴儿的情况,真是半点问题也没有,事实如此,因为军分区敌工部从来就没有给孙猴儿安排过任何任务,袁圆与他接头都是在给他教授地下工作的注意事项等等,孙猴儿都没有做过任何有嫌疑的事,又哪里找得出问题。
金副队长被抓起来后,搜遍金副队长全身,连他身上穿的长衫和内衣都脱下来,一寸一寸的仔细检查,希望能发现有什么密信之类的东西,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他们之间的联络一向是口耳相传不留任何文字证据,倒是在金副队长随身带着的一个皮包里面发现了足足10根金条还有一叠美金,金副队长交代说,这些钱是他倒卖西药换的钱,加上王老虎文小山的一些私房钱,准备找人在南京买几个宅子,因为日本人就这一年半载铁定投降,现在先把房子买在手上,比抗战胜利后再来买划算得多。还别说蒋副站长听了这这番话,自己都动起这个心思来了,不过金副队
长这么有钱,倒是让蒋副队长也很心热,心里也信了大半。他不知道的是这笔钱就是带给孙猴儿的,现在孙猴儿只是苏北站最底层的行动特工,虽然空有一个少尉军衔,但是在苏北站里算是无职无权,更别提接触什么重要情报了,那敌工部与社会部自然就要想办法给他提供升迁之道,军统安插在中共里面的特工要的是挣表现,千万不要对上级试图用金钱开路,那直接就暴露了,因为在中共的党政机关军队里面实行的是供给制,大家都是不拿工资的,最多有一点点菜金尾子,但是在国军和军统又不同了,虽说现在大家都拿的是国难饷,但是每个月都还是发了饷的,这军统特工做的是掉脑袋的事情,又有谁肯老老实实的凭着一份死工资过日子,所以给孙猴儿准备这笔钱,就是要让他送钱走门路通关系的。而且钱的来路也好解释,孙猴儿可是十几岁就当过货真价实的小土匪的,自己偷偷藏起一些金银珠宝也是人之常情,都当土匪了还不为自己打算?那何必过这种大碗喝酒大秤称金的日子?
而据刘队长说,金副队长负责背嵬队的黑市生意这种可能性极大,背嵬队孤悬敌后,天高皇帝远,捞些偏门再正常不过了,尤其是背嵬队队长小三的义父王老虎本身就是土匪出身。据说背嵬队富得流油,当年打下龙王洞的时候,金条和银元都是用麻袋装的,这在军统皖南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没听说背嵬队把这些金银交出来。这倒让蒋副站长心里疑惑大增,在他心目
中,凡是贪财爱钱之人不会是做中共地工的,爱财之人必定惜命,肯定扛不过酷刑。对于蒋副站长来说,这个说辞是可信的,他在重庆干了这么久的内部监察,什么都看透了,在他眼里只有金子银子是真的,其余全是假的。
这就是他们不清楚具体情况了,实际上当年打下龙王洞后缴获的绝大多数金条和大洋以及珠宝,都被金副队长上交给了军分区。不过金副队长当场拔枪杀人,这个嫌疑很难洗清,虽然没有抓到金副队长与潜伏人员接头,但是蒋副站长还是没有放弃撬开金副队长的嘴,他可没有刘队长那么害怕背嵬队,事后证明,他的这个想法有多么错误。
蒋副站长也把孙猴儿叫去与金副队长见面,希望从他们的见面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孙猴儿见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金副队长真的会产生气愤,虽然碍于上下级关系没有对蒋副站长说什么,但是私下里对刘队长说:蒋副站长这样搞恐怕会惹事,我们背嵬队的人都知道,小三队长天不怕地不怕,就对金副队长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咱们又没有真凭实据抓了金副队长,还这样对他,小三队长发起飙来,天王老子都挡不住,他才不怕我们什么站长副站长。
刘队长倒不是很担心这档子事,毕竟金副队长当众开枪杀人是事实,就算真的是因为黑市生意起了误会,就算不该军统管,那也该送上军事法庭审判,何况忠义救国军就该军统管。不过他在担心另外的事情,背嵬队现在是直接归美国人管,皖南站都只是顶了一个名,文小山与美国人打得火热,刚帮oss救了一个海德上校,万一小三求到美国人门下,美国人过问起来还真不好办。上峰才不会因为打死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去驳美国人的面子呢。
刘队长就委婉地向蒋副站长进言:副站长,就咱们这样确实容易出事,又没有抓到他通共的真凭实据,就凭他与中共的交通员说了几句话?说的内容也是死无对证,再说了这个交通员也不是掌握内情的要害角色,咱们把背嵬队的副队长该抓就抓,该关就关,这样严刑逼供确实不妥,背嵬队毕竟是咱们军统下面的武装。
蒋副站长自认为在重庆有人,就冷笑道:他们背嵬队能奈我何?副队长有通共的嫌疑,我看文小山这副大队长也脱不了干系,至少有失察之过吧。
蒋副站长并非莽撞之人,已经找人调查过,背嵬队原先的督导许霞的养父是军统老人,如果他们插手自然难办,但是现在军统直接派下来的督导朱素恭刚调来不久,与文小山和金石穿素无关系,想来他也不会搬动他的中将伯父施压。
2.
孙猴儿并不知道背后这一切,他自己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