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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连长就问到:认打怎么样?认罚又怎么样?
王老虎就说:认打我们就爽爽快快摆起架势打一场,我们攻不下你们岗楼,是我们没用;要是我们把你们岗楼打下来了,算你们倒霉。认罚,那你们就得赔我们中队长1000个大洋。
曾连长冷笑一声:1000个大洋?你也真敢开口,你们山豹子打死打伤我们两个人,还要我们这边赔钱,天下哪有这个理?
王老虎就说:你是不是中国人?是中国人就有这个理。
王老虎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曾连长和三排长都明白意思了,这是在说他们都是汉奸,所以该受罚。
三排长一看双方都说得有点僵了,就赶紧出面打圆场: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有话好商量。
曾连长把脸一沉:这件事恕兄弟做不到,三排长送客。
三排长就对王老虎和老钱陪笑到:两位老兄到下面去坐一下,容我和我们连座商量几句。
说着就引王老虎和老钱下了岗喽,王老虎和老钱就在炊事班做饭的棚子外边蹲下抽烟,三排长就快步赶回去。
上了岗楼2楼,只见曾连长还在那里恨恨不平的样子,一见三排长上来,曾连长就说:敲竹杠都敲到老子头上来了,他们背崴队的真以为我们百十号弟兄手上拿的是烧火棍?他背嵬队要打就打。
三排长赶紧相劝:连座,万万不可,你想一想,这一旦打起来再有了死伤,双方的仇越结越深,最后不是个你死我活是化解不了的,但是连座想过没有,背嵬队打我们,攻不下来岗楼打输了,他们直接又回龙王洞山上去过太平日子,龙王洞连皇军都攻不下来,我们难道就打得下来?所以背崴队打输了无所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背嵬队打赢了,他们有92式重机枪,轻机枪比我们还多,掷弹筒我们一具都没有,他们据说有三四具,我们下面有些弟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枪是打得响的,但是你要指望他们打得准,那就没办法了。所以说这背嵬队万一打赢了怎么办?我们往哪里去?就算我们几个弟兄带着剩下的跑掉,难道县城宪兵队他们就会饶了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这打起来子弹不长眼,我们几个身上挂点彩,搞不好还把命丢了,多不划算,这大洋嘛,以后再找附近几个村的大户交点就是。
曾连长说:我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你看王老虎那口气,开口就是1000个大洋,这不是1000个铜板,我哪里去搞1000个大洋,弟兄们还要不要吃饭?
三排长说:他们背嵬队漫天要价,我们也可以坐地还钱嘛。
曾连长就说:那你下去问问他们的意思,如果300个500个我们倒可以想想办法,1000大洋那真是不行,这百十号弟兄还要吃饭,把钱都给他们背崴队了,弟兄们喝西北风?
三排长答应一声,依旧下了楼找到王老虎,也跟他蹲在地上,就说到:王排长,我们愿意认罚,但是你们说的数目也太大了,我们实在拿不出来,王排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凑300个大洋,给文队长赔罪。
王老虎脑袋摇个不停:不行不行,300个大洋,我都不好意思回去说。
三排长就问:那依你的意思,最少多少?
王老虎就说:我看你也很有诚意,也不想你难做,就这样,800个大洋不能再少了。
三排长就说:实在拿不出来这么多,就这样,我们再凑一凑,500个大洋,王排长,这都是我们从牙齿缝里面抠出来的,后面肯定要找这几个村子里化化缘,解决点补给,到时候还请背嵬队的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
王老虎就说:我也不多说了,干干脆脆600个大洋,再说我就走了,说完起身做势要走,三排长忙拉住他:王排长不用心急,我马上去请示我们连座。
说完就又往岗楼跑去,到了2楼与曾连长一说,曾连长皱着眉头:唉,为了这帮弟兄,只有出血了,你给背崴队的人说了没有?接下来我们要找附近几个村的解决一点补给,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三排长就说:我说了,背崴队的王排长也没有反对。
曾连长就说:那行,你就给他们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