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波*才炸响,第二波4颗*又丢了下来。这次都是拉弦后在手上拿着等了几秒钟才扔的,四颗中有三颗是凌空爆炸,下面一片惨叫声。
峰顶伪军负责掩护的机枪手趁黑夜都摸进了半圆形沙袋工事里,机枪都架在沙袋上的,听见这边*一炸响就开火了,胡乱冲着洞*击着。
蛮牛一见峰顶那里开火了,就不扔*了,把机枪架好,用准星稳稳套着对方一挺机枪的枪口焰,一梭子就把一挺机枪给打哑了,石牛也抵肩开始对着那里开火,他哪里懂什么夜间射击要领,就是冲着大致方向搂火就是,班长走过去,一把将他拎起来推到一边,自己蹲下去用跪姿和蛮牛一起压制另外一挺机枪,高处打低处只能用跪姿和立姿,卧姿是打不了的。两个老兵打夜间射击就不一样了,都不急于开火,非得等对方枪口焰暴露其位置才扣动扳机,峰顶剩下那挺机枪不歇气地长点射给自己招来两个短点射--蛮牛是直接冲着枪口焰后面打的主射手,班长就冲着枪口焰的左侧打的,副射手只能呆在机枪的右侧--因为捷克机枪照门和准星都偏着左边,如果副射手在机枪左侧就容易在换弹匣换枪管时遮挡射手视线,而鬼子的歪把子又不一样,副射手只能待在机枪左侧,因为歪把子的供弹具-弹斗在枪身左侧,瞄准具又偏向右侧。
在班长和蛮牛这些老兵油子耳朵里,捷克式的枪声和歪把子的枪声有很大不同,班长一听就知道对面是捷克式,捷克式初速和射速与歪把子差别大着呢,枪声就大不一样。
眼见自己这边两挺机枪的主射手和副射手都被打倒,叶连长见势不妙,让人把伤员和机枪拖回来,夜间射击不是谁都能玩好的,都栽进去两组机枪手了,再拼下去更不划算。
伪军排长也算个老兵油子,第一轮*扔下时他只顾自己趴下躲过了,一看已经被发现了,喊一声撤,起身撒开脚丫子就跑。
偷袭不成怎么办?要么转强攻要么赶紧撤。
八路军新四军讲的是偷袭不成转强攻,但这种情形下怎么强攻?山脊距离洞口有5米高,*一响,伪军士兵扛着的一根树干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伪军排长应该说做出了非常正确且及时的决定,先赶快跑出上面*的投掷距离再说,幸好两边机枪对射,暂时没人顾得上在两轮*打击还活着的这十几个伪军,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山道狭窄危险了,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身先士卒领跑的伪军排长听见身后传来两声惨叫,那是两个慌不择路的伪军摔下山脊落入深谷时发出的。
由于洞口的机枪压制峰顶的火力去了,伪军排长反应又快,除去倒在山脊上的十来个伪军,一半多伪军逃了回去。
*和机枪声一响,背嵬队和县大队的都起身冲向洞口,可是很快就停火了,班长就招呼县大队的回去继续睡,洞口这点地方也挤不下三四十号人。
然后把突击小组的留下,火力小组的不守洞口的也回去睡。
班长就招呼先把梯子放下去,人先不要下去,看有没有动静再说,过了一会,对面峰顶和下面没有任何动静,就派姜天宝和二瓜、羊倌三个轻手轻脚摸下去,班长和蛮牛就把机枪瞄准峰顶那里,至于下面山脊上,姜天宝他们三个都拿着驳壳枪呢。
姜天宝他们三个把被炸死伪军的枪支弹药收刮一空很开又上来了。现在正缺*,这十来个伪军身上的三十多颗*可算解了燃眉之急。
羊倌悄悄跟蛮牛说:班长,刚才我去取伪军的子弹袋和*袋的时候,还有两个没死,在哼呢,我没杀他们,让他们自个爬回去,能爬回去算他们命大,死半道上算他倒霉。
蛮牛说:多大点事,受伤的鬼子要补刀,这伪军嘛,死活随便吧。
几个人又把梯子给抽上来放好。
2.
班长就对小三说:我还打算让大伙多睡一会再下去偷袭鬼子呢,没想到他们倒先来了,既然醒了就不用再睡了,我们这就下去搞他们一下。
然后班长和小三、铁师傅、二瓜、羊倌、姜天宝就和蛮牛回洞里去了,洞口还是石牛和李三娃带着牛牛守着。
班长把金副队长和周班长叫起来,他们回来刚合眼都还没睡着呢。
班长就说:书记官,我让小龙和蛮牛守住这边口子,不许人出来,就说我们开紧急会议,要撒尿解手都先给我忍着。我们现在摸下去搞鬼子一家伙。明天白天问起来,就说我们用梯子从前面下去的。周班长你那把20响就先借给二瓜用了,二瓜那把驳壳枪就给铁师傅防身。
二瓜拿着周班长递给他的20响驳壳枪喜不自禁,班长又叮嘱他:我们这两把20响是负责遭遇战时先敌开火压制敌人的,敌情严重时记得要先把快慢机拨在连发,扣扳机不要扣着不放,扣一下三四发马上松一下,再对准敌人扣第二下。
二瓜答道:班长,我们玩驳壳枪都是您教的,我们都记得呢。
蛮牛和被拎起来的小龙就把机枪横在当初挖开的口子那里,堵着不许人过,这深更半夜地没人起夜,只是有些睡不着的村民看着背崴队的拿着煤油灯在那里不知道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