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五郎点头道:“军队有自己的想法,就会变的山头林立,就会内斗凭白消耗。我知道了。”
“所以我们不能有想法呀。”骆风棠摇头道。
蒋五郎嗤之以鼻的道:“大将军,打仗我服你,是真的猛,但是他们都明目张胆的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难道还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成?”
“想要我的脑袋,先问问我手里的枪答应不答应!”
“哪有这样。”骆风棠笑着道,拉着蒋五郎回到了中军大帐,继续忙活攻城之事。
齐星云坐在躺椅上,突然道:“别扇了。”
王昀的手一听,皇上这是有些烦躁了,他听话的收起了蒲扇,身子一缩,发动了隐身术,就退到了阴影处,让皇上自己琢磨去了。
齐星云自己晃着摇椅,他能够理解骆风棠在这件事上的选择,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从来不把国内的人当做敌人。
齐星云此举,在乡、县、州、府的基础上,再加一个国老,自然是为了一些以后的政策做准备。
当然他本来想在方阳之战之后,再做打算,但是禾安易的请战,还是让齐星云,提前把两位得力干将拉过来,放了个口风出去。
禾安易是个智将,但为国出力之时,身上受创不少,立下了汗马功劳。
齐星云是不忍心让他继续征战了,再这么拼下去,齐星云很害怕忠魂铭上多一个禾安易的名字。
所以他想把先把这个国老的职位给禾安易定下来,具体的职务,大齐军事学院的副山长,是个不错的选择。
“骆风棠啊,你不把他们当成敌人,他们可是会要你的命的呀。”齐星云晃着摇椅连连感慨的道。
齐星云很了解骆风棠。他过于盯着前方的征战,而忘记了后方的可能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和骆风棠那种恩怨分明的态度不同,蒋五郎的性子就忍不了。
齐星云非常喜欢蒋五郎的这种性子,敢爱敢恨,谈不拢就干,干到对手服气为止。
这种性子在朝堂昏暗的时候,别的不敢,自保绝对是毫无问题。
骆风棠这种活法,那得下所有人都是君子才行。
齐星云忽然笑盈盈的看着堪舆图道:“本来嘛,军队要的就是纯粹,骆风棠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也是明智的。”
“啥都让他干了,朕还怎么给他遮风挡雨呢?什么都靠他,要朕有啥用?你是吧。”
“王昀?”
齐星云回头一看,王昀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倒是个缩头乌龟啊,一看风向不对,溜得比兔子都快。”齐星云笑骂了一声。
王昀是个宦官,大齐的宦官的地位可不比前南朝,南朝那宦官做的比做皇帝的还威风。
王昀参和到这等事里,瞬间就融化了。
齐星云是个军盲不差,但是有一些基本的逻辑他还是知道的,军队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的。
他们不能觉得自己的待遇好,也不能觉得自己待遇差。
在军队的时候,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服从军令。
做一台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指哪打哪,就是军队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