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个刘豆蔻偷偷溜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她竟然是去了村后的河边私会男人呢,那个男人不是沐子川,是外面的野男人!”刘氏道。
“嘶!”杨若晴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四婶你瞎啥,刘豆蔻可是子川的未婚妻,而且刘豆蔻从到大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子川,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
杨若晴不假思索的便出口想要否决这件八卦事儿,本能的就想要维护子川的体面和尊严。
“何况,依子川的才华和容貌,子川的身份和地位,子川的前途不可限量,不管哪个女人嫁给了他,那都是被人羡慕嫉妒的,将来跟着一个当官的夫君青云直上,得到御封的诰命夫人也不是难事啊!”
“咋会跑去跟野男人私会,做那种蠢事呢?”
如果子川是精细麦子粉做成的白面馒头,那其他那些男人就是窝窝头,杂粮包,吃惯了精细的,咋的也接受不了粗粮啊!
“晴儿,我晓得你跟子川的关系,别是你了,就连我,我刚听到这个事儿的时候,也是不信啊!”刘氏把话茬揽了过去,继续道。
“我不止不信,还把跟我这个八卦事儿的人给臭骂了一顿呢,我她从哪里听来的浑话也敢往外?”
“这可是关乎到子川的颜面和尊严,可不得乱。”
“可人家了,这话啊,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刘家人内部传出来的,听还是刘豆蔻贴身的丫鬟和仆妇那里传出来的。”刘氏道。
“啥?刘家人自己出来的?怎么可能呢……”
话刚到一半,杨若晴突然止住了。
因为她想到了沐子川是有两个舅妈的,这妯娌之间的关系,能处得像孙氏和鲍素云,曹八妹和赵柳儿那样的……非常少见。
而且据刘家这个大商户之家一直都没有分家,沐子川的大舅是个长兄如父般的人物,家里是大舅妈在掌家。
那么,躲在这大房光环下的二房,心里生出些许的嫉妒和幸灾乐祸,所以当大房出了啥岔子的时候赶紧落井下石,浑水摸鱼,也是有的。
但不管大房二房平时的关系咋样,这件事的关键点还是在于刘豆蔻。
她到底有没有真的如传言那样私会男人?
“那可打听出来是哪个男人没?”杨若晴接着又问刘氏。
刘氏很健忘,又忘了先前杨若晴不耐烦的催促,神秘一笑,道:“晴儿你猜猜看啊!”
杨若晴有点头痛了。
“这长坪村这么多男的,这趟看戏又惊动了十里八村还有镇上的人过来看戏,四婶你让我去猜,这不是大海捞针嘛,不猜了不猜了,你赶紧完吧,完了事!”她道。
刘氏再次神秘一笑:“是玉喜,刘家班子里新来的一个唱生的,听从前是在赵家班做台柱子。”
“后来赵班主生了一场急病,病死了后,赵家班就解散了,这玉喜在望海县城这一带唱戏还是有点名气的,于是就转投了刘家班。”
“听啊,人长得不赖,从前在县城唱戏的时候,扮相太俊美,惹得县城里好多官宦人家的太太姐为他神魂颠倒呢!”
刘氏后面的那些关于玉喜从前唱戏时,惹得那些太太姐们如何为他捧场的事儿,杨若晴听不进耳朵里去了。
她想起了昨夜那场戏中途换人,玉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