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抱在胸口,双手捂着耳朵,一张俏脸有点苍白。
杨若晴依旧懒洋洋靠在那打着扇子,咯咯笑了几声。
“没做亏心事,不怕雷公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啥亏心事呀?”她打趣道。
听到她的打趣,雨嗔了她一眼。
“啥亏心事呀,人家是打受了一回大惊吓落下了这怕症。”雨道。
“哦?”杨若晴挑眉。
原来雨还是有心理阴影的呀?
“啥情况?快来听听!”她催促。
雨道:“那会子我八岁的光景,一个下雨跟我爹娘他们去地里割红薯藤。”
“那也跟今个这样的气,打雷闪电的。”
“一道电光闪过去,我的一条手臂都麻了。”
“等我回过神来,手里握着的那把镰刀都飞到地埂上去了。吓得我哟……”
“咔擦……轰!”
一道如同碎裂般的鸣音在头顶炸响,吓得雨话都没全,撩起被子一头钻了进去。
瞅着她这副鸵鸟般的样子,杨若晴再次笑了。
“莫怕莫怕,咱在屋里,劈不到。”
她安抚着雨。
直到雷声了一些,雨才敢把脑袋探了出来。
瞅了眼窗外那忽明忽暗的电光,雨道:“时候听村里人,下这样大的雷雨,肯定是世上哪里正在生悲惨的事情。”
“连老爷都看不过去了,才会降下这样的暴风雨,就跟咱伤心了流眼泪那样……”
雨的这种感性的解释,杨若晴倒是头一回听到。
她从前只相信气预报,相信大气的运动和气温的变化这些自然规律。
但是,
自打魂穿这种古怪事在她身上生后。
她的世界观,也生了一些改变。
“或许吧。”她轻声道,也望着屋外那骤明骤暗的光影。
“戏文里的窦娥,很冤很冤,老爷看不下去才六月飞雪。”
“或许今夜这场大雨,真是有缘由也不定。”
两个女孩儿依偎着,在轰隆隆的雷声中缓缓睡去。
刚亮,骆风棠就过来了。
“今个咋过来得这么早?我才刚起来还没烧早饭呢!”
杨若晴站在屋门口,一边梳头边对着站在院子里的骆风棠笑道。
相比较往常,今晨的他脸上显露出少有的严峻。
“咋啦?出啥事啦?”
她赶紧问。
“晴儿,我是来跟你辞行的。”他道。
“啊?”
她讶了下。
“你要去哪?”她问。
骆风棠道:“我被夏侯将军调遣回了宁肃的队伍,军队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动身奔赴三十里地外的东南面的村庄。”
“这么急,出啥事了?方便么?”她又问。
他皱了下眉头:“据军情官回报,就在昨日,三十里地外,隶属我大齐的好几个村庄遭到了血洗。”
“几个村子的人畜不留半个活口……”
“嘶……”
杨若晴倒吸了口凉气。
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这些行凶者,实在凶残至极!
身后听到动静跟出来的雨更是满面惊愕。
“怪不得昨夜下那么凶的雨,电闪雷鸣,果真是出了这么惨的事……”雨道。
杨若晴视线收了回来,对骆风棠道:“好,我晓得了,你专心去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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