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踏上,便是僭越。
形同谋逆,罪夷九族!
可是叶武帝要带宁北乘坐车辇,无人能拦得住。
武帝轻瞥齐修一眼,道:“这架车辇,北和启星八岁时就玩过,弟弟启星坐在车内,哥哥宁北驾着车辇在深宫内飞驰!”
“是啊,两位主当年还把一个车轱辘给弄飞了,当时可把老奴吓出一头冷汗。”
内臣之首魏贤,在旁弯腰着。
叶武帝霸气道:“一架车辇,区区外物,与我华夏万载山河相比,不及寸土之贵重!”
这就是叶武帝当年的原话。
对于宁北他哥俩玩坏车辇,没有半分怪罪。
区区外物,叶武帝从未在意过。
只可惜距离当年,匆匆十二年已经过去。
文运之子张启星夭折!
宁北登上车辇,看着童年熟悉的一切,轻声道:“我来为老师驾车!”
“这种粗活,岂敢劳烦主,老奴来吧!”
魏贤这名绝巅就是驾车人。
叶武帝开口道:“你跟我进来,我有事情和你。”
九架车辇的车厢,就宛如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里面有床还有沙发等等,宛如一个装修典雅的房间。
宁北也有事问这位老师。
师生二人进入车厢中。
宁北静静站着。
“坐下吧,也没外人,当年的你和桌子一样高,就算在车子里面跑,也是个不点,而今我的北儿已经长大成人,你这样站着,只会让老师觉得时光匆匆,你已长大成人,老师也老了!”
叶武帝再无昔日威严,话语幽幽轻叹着。
宁北这头倔驴,可没心疼他老师半分,心肠根本不软半分,当面直接就问,道:“启星当年的死,是不是我造成的?”
“憨憨把偷听到的话,给你了?”
叶武帝反问一句,宁北坐在轻轻点头,注视着这位老师。
车厢内归于寂静。
驾车的魏贤,外表面无表情,内心却是很紧张。
他知道车厢内谈论的事情。
文运张启星的死。
这是里面两位大人物心中的痛。
时隔多年,彼此都无法释怀!
张启星的夭折,真的太不值了!
这里面有一些不可察的蹊跷之处。
二十万御林军跟随在车辇后面,前往鄢陵去接张轻舞。
车厢中的叶武帝,谈起往事,道:“启星的死,怪罪到你身上,明显是有人想诋毁你,憨憨偷听我和道尘的谈话,只听了前部分,未听到下后面一部分。”
轻轻一句话,仿佛是开导宁北。
宁北平静道:“张氏一族古籍记载,九瓣火莲印记若是盛开,则百花凋零,会压制所有人!”
“张氏一族的秘密,你以为京都不知道吗?”
叶武帝面色凝重,道:“你和启星是我的学生,我又怎么不了解你们身上的秘密,所以我才会让你每年在我身边居住三个月!”
“你和启星相处三个月,时间不算长,超过这个临界点,你的九瓣火莲印记就会对启星造成伤害!”
“所以每年启星偷偷跑出深宫,想跟你去北境一起玩,都被我给带了回来。”
……
叶武帝叙着当年的事情。
若非张家血脉的原因,叶武帝当然会同意张启星跟着哥哥宁北,一起前往北境磨砺自身。
毕竟梅花香自苦寒来。
张启星常年居住深宫,犹如笼中雀,时间长了对他自身成长也没好处。
但由于张氏一族的血脉原因,叶武帝限制张启星去北境找宁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