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的光束很快就跟那边的寒气、戾气碰撞到了一起,撞裂的一瞬间还是爆发出了一连串的火光,但这次出了火光外,竟然还夹带了一些怪叫的声音。
就好像……就好像我刚才用灵能砸到了一个人一样,而且这个人的声音……还很熟悉!
这不是月灵的声音吗?
她那种空灵的音色绝对是此间独一无二的,听起来就跟加了电音效果一样。
我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倒不是说我害怕月灵本人,而是在害怕之前那些长着月灵脸孔的怨念灵体。
不得不说我对月灵的脸还是有着近似于本能的特殊反应的,不论那怨念灵体本身能力如何,只要是带着月灵的脸孔,那对我的杀伤力无疑就会上升一个很大的层次。
我退后了几步,挡在了我的那只蛊虫和发出能量波动的亭台之间,接着就看到连接两者之间的能量连接被我暂时隔断了,我余光撇到侧后方的蛊虫现在身上的寒气也没那么夸张了,它现在正在拼命继续抖动着躯体。
接着我又将目光重新聚集到了亭台之上,之间那里边夹杂着戾气和寒气的能量一股脑儿像幽灵一般窜了出来,伴随着我刚刚打过去的灵能搅成了一团。
下一刻……
从那些混乱的能量中便渐渐滋生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不用看也知道是怨念灵体,而且也正如我之前所害怕的那样,还真长了一张月灵的脸!
这个怨念灵体的能量强度本来就跟刚才的那股青烟不相上下了,现在又有月灵的脸孔,对我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现在心虚的很,因为感觉自己无论在精神还是身体强度上都敌不过这玩意儿,没有了段晓晓的帮助,我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再一次用灵能击败它。
更要命的是,这玩意儿现在对我那蛊虫的威慑力貌似更大,因为到现在为止,那蛊虫也依旧没能挣脱寒气的束缚。
现在我那蛊虫的身上已经开始泛起冰碴子了,感觉在短时间内就会被冻僵一样。
这昆虫类的蛊物可比不得其他种类,这些昆虫类蛊物本身在蛊师手里就是以数量取胜的,也就意味着它们单一个体其实是相当脆弱的。
这如果是哨兵和冰花那样的哺乳动物或许被冻僵后还有复原的可能性,可我这只蛊虫一旦被冻上……那恐怕把神仙请来也无济于事了。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被烫伤了,干脆一个飞扑用衣服将那蛊虫罩住了。
接着便听到长着月灵脸孔的怨念灵体发出了一声尖叫,她那本来就虚幻的脸孔也跟着更加扭曲了起来。
我强行压下心头对月灵的惊恐,对准那怨念灵异的方向狠狠打了一击灵能。
正中目标!
强大的冲击让它后方那本来就已坍塌的亭台又震动了几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刚刚才被我衣服罩住的蛊虫突然之间再度飞了出来。
只不过它这次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寒气包裹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极其耀眼的灵能光芒。
按理来说,灵能带来的光芒雾气本应是十分浑浊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参照物的原因,我现在总感觉这团从它身上爆裂出来的灵能格外纯净。
这蛊虫再次发出了那种“嗡嗡嗡”的声音,同时身上的灵能光芒也又猛然暴涨了一倍。
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是啊……
连我自己都能在寒冷地区正常使用灵能,那我原先体内的蛊虫为什么就不能呢?
毕竟从本源上来讲的话,真正带给我体质异常的源头其实就是这只蛊虫,而且从之前的无数次经历都能看出这只蛊虫的绝对特殊性,无论是月灵对它的态度,以及多次危急关头它所展现出的反常能力,都足有表明它无愧于“蛊虫之王”的称号。
而它之前在对抗那大号苍蝇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抗寒的端倪了,那么……现在算是彻底觉醒了吗?
我刚才打中怨念灵体的那一发灵能威力不小,至少跟之前打夸青烟的那一股灵能不相上下,也算是在段时间内抑制住了这怨念灵体的行动。
接着我便趁势拔出开山刀冲了上去,我尽量不去看那玩意儿的“月灵脸”,而是将刀刃对准了那怨念灵体的身体中部狠狠刺了进去。
……
这怨念灵体再度发出一声仰天的长啸,现在的音色里貌似就没有月灵的影子了,只剩下了那种单纯刺耳的大叫声。
按照上一个青烟的消灭过程,我现在其实是充当了“第二阶段”晨曦用飞矛刺穿青烟的过程,那么“第三阶段”其实该段晓晓上场了,只有她彻底将这玩意儿身上的能量吸收掉,才算是将它消灭。
不过嘛……
虽然段晓晓现在不在,但我身边依然有一个可以吸收寒气的生物!
那就是我那只蛊虫!
只见我的开山刀才一没入那怨念灵体内部,我那蛊虫的“嗡嗡”声也陡然增加了几倍,再然后这怨念灵体的身上便像被大功率的吸尘器拉扯一样,开始不断有大量的寒气被拽了出来,直接没入到了我那蛊虫的身体里。
我顺势用开山刀在它中部狠狠来了一刀竖劈,这怨念灵体便彻底化作一团光芒消失了,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浓水,就跟之前青烟消散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还没来得及喘息呢,晨曦的叫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瞧,原来他和一批囚犯现在已经攻到缆车起始点附近了,那边火把四起,感觉没有撤离的游荡者数量要比我想象的稍微多一些的样子。
与此同时,我身边这只刚刚吸收了大量寒气的蛊虫也完全不需要回口袋里御寒了,它现在甚至连形体都扩大了几分,简直像是被寒气撑大了一般。
我心里万分惊奇,因为这就表明这只蛊虫也是可以让寒气和灵能共存在体内的,这似乎也同样印证了我自己的特性。
刚才我在亭台上搏斗的时间虽然自我感觉很久,但其实总共连三分钟都没用到,因此除了几个距离我们比较近的囚犯外,其他的人压根儿都没注意到这面的情况。
相反,他们的注意力早就全部集中到缆车附近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游荡者身上了。
我带着自己的那只蛊虫开始朝晨曦那边快速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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