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用花瓣加白糖,腌制二十天左右,甜而不腻,桂香极浓;另外一种用干花做,配上麦芽糖,可即做即食,只有淡淡的桂香。前一种时间久且没有花瓣,所以,傅振羽对苏妈妈说:“把咱们晒的桂花,挖一瓮出来吧。”
蒸芋头的时候,清洗干桂花后,加现成的麦芽糖。端芋头下来,把麦芽糖和干桂花上锅。接着将芋头去皮切块,再煮芋头成泥。芋头煮上的时候,滚烫香甜的糖桂花便做好了,搁到外头降温。
待芋头煮烂之际,那糖桂花已经凉透,直接撒到芋泥上,再次放凉,切块。
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时辰,傅振羽已经做好了两大盘的桂花糖,对苏妈妈到:“送一份给范茗,再把郑大夫的事说了。”
苏妈妈领命而去。
前院,周三爷墨迹了半晌,终于开始说自己的来意:“父亲母亲如今已明白,大哥不愿娶,他们相看多少都没用。二老也是没办法了,才让我来找李大哥。请李大哥或是大姑奶奶出面,劝劝我大哥,好歹留个后。”
李子坚铁着脸。
十五年了,周家二老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自私和自以为是。只可惜,当年他姐弟一无所有都不惯他们,而今就更不可能了。
想要气死对方,自己一定不能先露不悦。
李子坚猛灌了一杯茶后,脸色稍缓,可依旧笑不出来。脑海中闪过傅振羽方才调皮的动作,还有后院的儿女。李子坚面色终于回暖,勾起嘴角,李子坚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姐姐与周大爷无亲无故的,请恕我们姐弟无能为力。”
这样推辞之言,周三爷如何信?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怎么没关系啊!不管怎么说,大哥是为了李家大姑奶奶不娶的——”
闻言,李子坚青筋暴露,直接打断:“慎言!我姐姐如今为牟家妇,长女都到了说人家的时候。贵府再这样往我姐姐身上泼脏水,休怪子坚不客气了!”
周三爷委屈地说:“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事实就是,十五年前,你父母以长辈之态,不让你兄长娶亲!十五年来,你兄长怨恨这样的孝道,发誓此生不为人父!”李子坚冷冷地说出更冰冷的事实。
“不可能!我不相信!”周三爷叫唤。
“我管你信不信!滚回去自己问周靖!”李子坚轰人。
轰走了失魂落魄的周三爷后,李子坚依旧意难平,站在庭院中消化自己的怒气。他不能这样的状态,去见妻儿。
一炷香后,李子坚方抬起僵硬的腿,缓步走向后宅。
远远听见儿子们的笑声,还有妻子的叫嚣:“臭小子不要直接用手,用木勺!李卓然,那一碟是留给你爹的!”
李子坚听见闺女委屈地说:“弟弟们太脏了,我不要和他们一起吃。”
咳咳。
实话说,李子坚自己也不愿意吃儿子“抓”过的东西,尽管他们的小手都会被洗的很干净。为了救闺女,李子坚加快速度,推门而进。
似曾相识的香甜,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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