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丫鬟也为自家鸣不平,没曾想这位老太太居然这等的泼辣,在看她们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瞧着自己夫人居然没有被气哭,也是奇迹了。
宋淮月坐在马车上,将手搁在膝头,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才对丫鬟道:“今日我去见胡家人的事情,不许告诉大人。”
一个丫鬟素来听话,乖巧的点头,另另一个丫鬟就道:“夫人为何不告诉大人?”
何庭琛是个宠妻的,若是知晓夫人在胡府受了委屈,定然会为夫人讨回公道。
宋淮月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她不想告诉何庭琛,只不过是不想他为胡家的事心烦,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回到宅子,宋淮月不想今日那般忙忙出,而是静静地坐下榻上,想着老太太说的那些事情。
何庭琛母亲难产的事情,怎么能够算在何庭琛的头上呢?这老太太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宋淮月捏紧了拳头,瞧着外头日薄西山,知道何庭琛该回来了。
早早回来陪妻子的何庭琛,原以为妻子见到他,一定会高兴的扑过去,然后笑盈盈的忙活着,可踏进房门,倒是没有见到妻子的动静。
安安静静,何庭琛蹙了蹙眉,疾步朝里头走去,看着妻子正坐在绸榻上,他看着她身上的穿着,才上前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今日出门了?”
语气倒是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宋淮月缓缓的抬起头,瞧着她的温温和和的俊脸,才实话实说道:“我……我今日去了宋府。”她见原是温柔似水的夫君脸色大变,这才急匆匆的抓着他的手,说道:对不起……我。”
她还没有说完,便见何庭琛面色入,玄冰,疾步往外走,模样有些吓人。
宋淮月有些害怕,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个样子过,“你要去哪里?”
何庭琛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生她的气,只是淡淡的道:“去替你出气。”
原来是这样,宋淮月忍不住弯嘴,悬了一整日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当即便上去,自背后抱着她的腰,脸颊
的贴在他的背上,蹭了几下,小声道:“我还是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这一招还是她的跟嫂子学的,连大哥那样脾气不好的人,都能被嫂子用这一招给制得服服帖帖的。
何庭琛并非不是识礼数的人,平日里带任何人都是谦谦有礼的,若非那老太太对他心存怨恨,何庭琛岂会不带她去胡府,可她了,居然眼巴巴的去了。
何庭琛有气,低头看着环在她腰际的双手,下意识抓住,这才转身看着妻子,“受委屈了?”仿佛她若是点头,他就要去将那人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