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商界屹立多年不倒,除了有商界天才经营,还有家族的武道高手背后撑腰。
只要是王家嫡系,五岁后就要送往各大门派锻炼,每年花费在上面的费用以几十亿计算,可见王家对武学的重视。
此刻在场的武道高手有十几位,武道七段高手就有四位,俗话说蚂蚁多了咬死大象,十几位同时出手,就算武道宗师也够喝一壶的。
王家武道高手的参与稳定了军心,保安们重整旗鼓,有人找来铁链子和钢丝绳,准备伺机捆住老董事长,这玩意要再挣脱,那只能请托塔李天王下凡用宝塔镇压了。
空旷的草坪上展开了车轮战,邪秽附身的王天梁被围在中间。
双拳难敌四手,王天梁被打的节节败退,膨胀的身形又渐渐缩小。
王雨曈一脸担忧,她不由自主的抓住白凤九的衣摆。
“爷爷不会被打伤吧?”
白凤九摇头,道:“放心,此刻的王先生已经接近刀枪不入,你哥哥他们还不够看。”
一声冷哼从身旁传来,是王家的女眷,煤气罐的身材,穿着顶级苏绣旗袍,全身珠光宝气。
“眼角膜不用就捐了,现在战况已经扭转,这么多武道高手同时出马,居然还说不够看。”
另一个贵妇也鄙夷道:“什么都不懂,就别在这里大放厥词,要不是你弄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老爷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子,小曈,人心险恶,别随便相信别人!”
原来他们还对白凤九赠送的符纸耿耿于怀呢。
没用白凤九给的符纸前,王天梁虽然生命垂危,但头脑还清醒。
那天正在商议分配遗产的事情,草书都拟订好了,可王雨曈带着符纸出现,遗产分配不得不临时终止。
经过王雨曈一番操作,王天梁神奇的好转,而遗产的分配也胎死腹中,老爷子不发话,谁也不敢提这件时,谁说话就是明摆着盼着老爷子死。
始作俑者在眼前,这帮人恨得牙痒痒,当然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二婶,四婶,白先生不是坏人……”
王雨曈想为白凤九辩解,可是事实摆在面前,爷爷使用了白凤九的符纸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白先生,对不起,连累你了。”王雨曈歉意的说到。
白凤九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观战,因为战局正在扭转。
王天梁被打急了,他怒吼一声,挥拳打在地面,整条小手臂深陷草坪中。
白凤九眉毛一挑,吸地气吗?这只怨煞真不简单呢。
王天梁就像一只大号的蚊子,手臂就是他的口器,疯狂汲取着地下的阴寒之气,身子气吹得似的胀大。
观战的王继文大惊,他虽然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办到的,但一定和手臂插在地下有关系。
“雨生!雨明!把他的手从地下拔出来!”
王雨生和王雨明也发现了爷爷变大的原因,可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吼!”
一声怒吼,飞沙走石。
王天梁从不足一米七的干瘦小老头,一下变成了两米多高,身材壮硕如大猩猩。
白凤九双眼微眯,这邪秽居然达到了百魂煞的境界。
百魂煞并不是王天梁体内有一百个怨煞,而是指这个怨煞的一个境界,比一百个怨煞还厉害。
白凤九脸上多了一抹精彩,一个小小的怨煞居然变成了百魂煞,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凤九在一旁泰然自若,还不时品头论足,可王家兄弟却如临大敌。
大号的王天梁挥手,一名王家武道高手被拍中,喷出一团血雾倒飞。
“一起上!”
王雨生大喊一声,晃双拳冲了过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双目赤红的王天梁挥舞双臂,如同拍苍蝇似的,把这些所谓的武道高手打的骨断筋折。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保安们,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观战的女眷们尖叫一声,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抱着头四处逃窜。
“血!喝血!”
王天梁探手抓住王雨生,如同抓小鸡仔似的举到空中。
王雨曈大叫道:“爷爷!不要!那是哥哥!”
王天梁已经被邪秽控制,根本没有一丝亲情,只想着喝血,他一刻也不犹豫,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王雨生咽喉。
就在王雨生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钟声,声音激荡,震人心魄,王天梁顿时住口,脸上带着无比的痛苦。
钟声在起,王天梁发出一声悲鸣,捂着头满地打滚。
四散逃跑的人纷纷驻足,寻声看去,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他手中举着一口硕大的铜钟,每走一步,就敲一下铜钟,王天梁则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