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斌有些尴尬，依旧道：“我没撒谎，她其实内心很敏感，所以才会和您顶撞，毕竟是个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师父，恕徒儿直言，您对师妹太过严苛了。”
陆虎啸看了一眼罗文斌：“我对你们都一样，我只是没有对她区别对待而已。”
“可是师妹毕竟是女孩子，而且还是您的骨肉，您……。”
“行了。”陆虎啸有些不耐烦了：“那个赵羽，是什么来头？”
罗文斌笑了，挠挠头：“不可能的，一定是江湖谣传。差上来的资料说，他没有门派，是个野修，为人荒诞不经，但是基本上都是些恶作剧而已，没有大恶。想必是师妹见他是个野修，想除掉，发现人没有那么差，也就懒得管了。所以被人传出了这么荒唐的谣言。”
陆虎啸点点头：“摸摸他的底，要摸透。”
罗文斌十分惊讶。
他内心其实蛮在意这件事的，但是他没想到，陆虎啸也会如此在意。
罗文斌其实多年来一直向陆千姬示好，但是陆千姬几乎是个没缝的石头。罗文斌不能像世俗界的男孩子一样穷追猛打，只能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范围内，已经快要憋出内伤。听到陆千姬的绯闻男友的消息，心里就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当着陆虎啸的面，怎么也不能显示出自己和一个世俗界的、完全上了不台面的野修一般见识，那也太没风度了，会被人笑死的。
但是这样一个人，陆虎啸竟然要摸底，还要摸透。这让罗文斌十分意外。
“师父，您要是讨厌他，我直接叫人除掉他就好了。”
“不。”陆虎啸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疲惫：“先摸摸底，不要动他。我想了解一下他。”
罗文斌犹豫了一下，仗着胆子多问了一句：“他有什么值得您注意的吗？”罗文斌问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他完全知道，自己的师父有多聪明，多敏感。自己问了这一句，他就会把自己的内心看穿。
果然，陆虎啸睁开了眼睛，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罗文斌：“你今天反常地问题很多啊。”
“徒儿不敢。”
陆虎啸收回了目光，看着不远处：“直觉告诉我，这个赵羽不简单，报上来的材料恐怕不能完整地让我了解这个小鬼。他让我有些担心。”
“您担心，他是十二神队的人？”
“有这个可能。”陆虎啸的眼神里折射出狠戾的光芒：“那些杂碎，最喜欢干这些蝇营狗苟的勾当。总之，这个人先别砰，摸清底细，告诉我。”
“是。”
陆虎啸叹了口气，眼里的杀机渐渐消失，罗文斌见到这一幕，心里才放松了一点。
“文斌啊。”
“是。”
“我好想是老了，最近经常会感觉力不从心，经常会感觉很累。呵呵，年轻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师父正当壮年，只是最近太过操劳，工作的事情，您多安排下来，我们可以多负担一些，您注意休息。”
陆虎啸站了起来：“千姬年纪不小了，也是应该找个人家了。”
罗文斌恭敬地站在陆虎啸身后，仔细揣摩师父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