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娘的苦口婆心,杜蜜眼圈更红了,知道她娘是一番好意,可是想要忘记一个对他动心的男子,谈何容易。
不过她娘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那就是她只有好好挣钱,变得有能力,才不会被婆家看不起。
“娘,我只是想独自待一会,你的话我会听进去的。”杜蜜嘤嘤的哭道。
闻言,杜大娘心里一颤,泪水止不住在眼眶打转,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会为情所伤,要不是杜兰招惹来不三不四的男人们,她女儿也可能接触陈敬亭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蜜蜜这么懂事乖巧,她怎么忍心看女儿受伤害。
杜芳芳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看着她娘守在姐姐门外独自垂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虽然小小年纪,可也懂一些人情世故了。
那次,老根婶在门口骂姐姐和陈哥哥,自己都看着,还以为陈哥哥会让姐姐开心,没想到这次居然把姐姐惹哭了。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杜大娘,奶声奶气的不解道:“娘,陈哥哥欺负姐姐了。”
“别胡说,陈哥哥跟你姐姐什么事都没有。”杜大娘狠狠剜了杜芳芳一眼,童言无忌,说出来的话也会给人造成误会,欺负这两个字可不是轻易说的。
如果陈公子跟大女儿成了良缘,她自然不会这般谨慎,可刚才陈公子已经表明立场,他不会跟蜜蜜有结果,如果被村里人听见,又要传出一通闲话。
“娘,你干嘛这么凶我,我又没说错什么。”杜芳芳委屈地撇撇小嘴,好似快哭出来一样,楚楚可怜的。
杜大娘心头一软,无奈走过去哄她,“好,娘好好跟你说,你今后不要再提什么陈哥哥,尤其在姐姐面前,懂了吗?”
“为什么?”杜芳芳不解的眨巴着大眼睛。
“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道理,你只要知道,今后不提就好了,如果提的话,会惹哭姐姐的。”
“哦。”芳芳低声的应道。
不平静的日子悄然过去,两日之后,徐鹤宁来到食为天酒楼。
楼上雅间,顾佑安给徐鹤宁倒了茶水饮料,“徐大哥,这次的案子官府有论断了吗?”
徐鹤宁抿了一口茶,苦笑着摇头道:“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鹤鸣全招了,说药材都是徐世坤堂弟给掉包的,为的就是报复他害死碧荷姨娘那件事。”
“什么?这件事跟徐世坤扯上什么关系?”杜兰不解地拧起秀眉,这徐鹤鸣为了逃避罪责,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什么人都能栽赃陷害。
顾佑安反应倒是平淡,似乎已经料到徐鹤鸣能够全身而退一样,他淡淡开口:“徐世坤哪里是徐鹤鸣的对手,这次他欲图陷害徐鹤鸣,已经得罪徐鹤鸣,徐鹤鸣借着这次机会反咬一口,不仅把他运送药材的罪名落实,连他平日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证据都被徐鹤鸣一并呈上,这次徐世坤彻底没有还击的余地了。”
徐世坤虽然当了官府差役,但私底下仍旧不改往日做派,打着官府的旗号搜刮民脂民膏,到处敛财,欺行霸市,抢占民女,恶名昭彰。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次他们狗咬狗,最终的结果也算大快人心。
徐鹤宁钦佩的看着顾佑安,夸赞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佑安兄的眼睛,徐世坤作恶多端,最终会自食恶果,官府已经查处他所有财产,变卖充公,女眷遣返,他本人也被判处死刑,不日将被拉去菜市场斩首,以儆效尤。”
这次又因为徐鹤鸣的栽赃陷害,多加一条残害无辜百姓的罪名,徐世坤死罪难逃了。
而被冤枉的老根叔的大儿子也被洗清嫌疑,无罪释放,通过这一次施刑逼问口供画押,徐鹤鸣终于知道他上次入狱,都是徐世坤有意陷害,而碧荷死在他的床上,也是徐世坤早有预谋,事先给碧荷下的毒,只不过时间掐的刚好,一夜之后才毒发身亡。
无论如何,徐鹤鸣不仅为自己报仇雪恨,更给自己洗脱陷害食为天酒楼的嫌疑,可谓一举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