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笃定身正不怕影子斜,赫然道:“去就去,谁怕谁!”
说完,不用顾志平拽着,自己大步往顾志平家走去,他媳妇在身后喊了几声,见劝不动他,气得站在原地连连跺脚。
经过这一闹,在街上闲聊的人很快就凑上前看热闹,等顾志平和老大走后,他们又对着二人的背影指指点点。
巴掌大的村子,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惊动整个村子,现在山洼村有不少村民都开始往顾志平家门口聚集。
老大一进顾志平家院子,就急冲冲往堂屋里钻:“徐老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徐老爷扭头瞅着冒冒失失闯进屋子里的来人,站起身子,威严道:“你就是负责泡药酒的伙计?”
“正是。”老大坦诚应道。
徐老爷眼神紧紧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神里隐约闪着精光:“你身为酒庄伙计,做事漏洞百出,粗心大意,你可知因为药酒,喝死了多少人?”
有好事者已经挤进顾志平家的院门,待在门洞里听着屋里的动静,当听见喝死人这几个字时,顿时大惊失色,对身后不知情的村民说徐府的酒喝死人了。
身后众人一听,立刻炸开了锅。
“什么,喝死人了?”
“是啊,我亲耳听见的,这还有假?”
身后老根婶和老根叔更是惊的面无血色,老根婶简直连站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欲要昏倒。
老根叔当即搂住她的腰,“老伴啊,你可千万撑住,到底怎么回事也不一定呢。”
老根婶显然承受不住打击,依靠在老根叔怀里,眼泪连连:“老伴,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啊。”
身边的村民对老根叔和老根婶二人没多少好感,现在见他家发生这种状况,更是幸灾乐祸,对着她二老指责。
“看吧,心术不正就不会有好下场。”
“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老根婶以前在杜兰家做工,就手脚不干净,偷奸耍滑,不好好干,被杜兰给辞退了,现在她儿子又这么做。”
“她儿子比她可厉害多了,直接害死人了,这可不是小罪,我想肯定是老根婶一家人对杜兰怀恨在心,他儿子在酒庄上工,正好逮住机会给食为天酒楼里的酒里动手脚,想陷害杜兰。”
众人一听这个,犹如醍醐灌顶:“哦,就是,她们俩家早就结下梁子,老大这么做,是替他娘被赶走而打抱不平。”
说起两家人之间的过节,村民们更是侃侃而谈。
“你们还记得不,前段日子,老根婶就见到杜蜜与杜兰身边那小子在一起,说二人在一起孤男寡女干了不好的事,杜蜜和那陈公子可都是杜兰身边的人,这老根婶就再一次得罪杜兰了。”
“你不说,我们大家差点忘记了呢,这么说来,老根婶的儿子更是要借机会替他娘报仇了。”
一时,院门口众说纷纭。
村民们说得火,热,说着说着,声音便大了起来,屋里敞开着门的徐老爷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见耳朵里,眼睛里的目光闪烁起来。
这正是这伙计陷害杜兰的理由,看来他当真不虚此行。
徐老爷目光定定的看着老根叔的大儿子,冷声道:“怪不得你一心想进我徐府酒庄,原来是因为我酒庄给食为天酒楼供应酒水,让你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