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东西,秋天的蚂蚱更比不上蟋蟀。
夜色中蟋蟀不但可以唱支曲,无聊的人有时还会捉上几只,瞪着发红的眼睛斗它们取乐。
所以大家都不喜欢蚂蚱,总有人叹息道,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李清用冷漠地眼睛看着来到的胡家兄弟,他们手中的剑虽然装饰华丽,虚华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他们就是一个高手。
或许此刻这两个人,就如秋天的蚂蚱,使劲在蹦跶。
“你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你就是一只秋天喜好蹦跶的蚂蚱。”
瞎子的话虽然多,可李清没有想到他会发火,瞎子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冷不丁的一句话,不但让李清感到吃惊,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李清感觉自己的心在下沉。
进来的人李清虽然不认识,但从他们的说话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剑客,因为剑客的手中都喜欢提着一把剑。
使用这把剑的人,不管他的剑术是否高明,但只要敢提着剑走江湖,他们总有一副傲慢的姿态。
瘦子就是一个疯子,疯牛般的眼珠子瞪着瞎子,用狂啸般的声音吼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就敢跟我们说话。”
“太湖有许多水寨,若是不知道清水寨中的胡家兄弟,这个人肯定没有来过江南。”瞎子没有动,人在说话。
“老瞎子知道的倒是挺多,只是说话的嘴不好。”胖子听到有人知道自己的名气,绷着的脸稍微有点放松。
“瞎子的脾气不好,二位大爷莫生气。”杜掌柜在打着圆场。
岂料这时瞎子又道:“人虽然拿的剑不错,只是胡家兄弟的名声有点。。”人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一阵笑。
“看来我们的名声一定很不错,居然连这鸟都不来喜欢来的地方,居住着的瞎子都知道。”胖子笑了笑。
瘦子挺了挺胸,有点自豪道:“除了主人的剑,我胡黎的剑好像从来也不吃素,这个江湖人都应该知道。”
不管这个人的剑是吃肉还是吃素,李清听到他的名字,心里还是有一点可笑,这个人的父亲或许是个喜欢打猎的猎户。
若不是个猎户,肯定不会给他起出如此这样的名字,瞬间李清的脑海中想起了‘太湖三白’。
“都说‘追魂双剑’中,胡非喜好奉承,胡黎喜好话大,人的剑术不但不好,今天看来人品倒也是不咋地。”听到瞎子的话,李清转过了头。
胡黎脸上唯一的一点笑容转眼消失,手中的剑只是‘噌’的一声,来到了手上,人用最恶毒的口气道:“看来今天的棺材必须给你留个位置。”
“这个我好像已经习惯,不知道你躺在里面是否能睡着?”瞎子很幽默地言道。
剑是一把非常锐利的剑,三步之内,封喉见血。
胡黎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的剑失望过,这把剑从拔出来的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人的恐惧。
一张没有眼睛的脸,肯定会用哀声来向自己求饶,他在等待自己熟悉的这一刻,剑已经刺出。
李清记得探路的杆子,它落在地上的每一刻,都会扎出一个圆圆的小圈,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杆子。
胡黎的眼珠子瞪得好大,他的剑才刚刚出手,身子才刚好到了竹子躺椅的前面,心口开始了疼痛。
一种扎心的疼痛,他看到了一把奇怪的武器,形状只是一把瞎子探路用的杆子,它应该是竹子做的。
人活着一辈子都喜欢说一句话,站在地上的胡黎想起来了这句话,什么是真正的透心凉。
瞎子的人只是瞬间而起,胡黎的剑刺在了他的身上,锋利的剑现在弓了起来,像是刺在了一块很厚的铁上。
“你性子太急,你的棺材还没有做好。”瞎子的手一抽,人又躺倒了竹子躺椅上,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
弓起来的剑,只是一个反弹,胡黎很瘦的身体弹了出去,落到了胡非的身边,躺在了地上,胸口流淌着鲜红的血。
胡非的剑依然在手上,人的脸色就如阴差中的白无常,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人脸的血气。
他用不着说话,瞎子的举动已经证明,话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进来的时刻,他的想法实在太多了,然而怎么样也想不到,只是一个瞬间,他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
走还是留下?拔剑还是求饶?
思绪就是一团乱麻。
汗在流淌,煞白的脸上流出来的汗水,分不清是泪还是恐惧的汗滴。
李清的内心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世上的人总是到了生死的边缘?才能想起活着就是好。
嘴不但能吃饭,而且也能说话,只是每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同而已。
有点的人用嘴得到了名利,有的人却用嘴给自己带来了灾难。
自己的兄弟自己必然了解,胡黎不止是话多,他手中的剑杀的人也很多,他们兄弟能走到今天,剑术并不是任何人随便可以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