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萍儿。你叫什么?”停手的萍儿开始了套近乎。
“娘叫我清儿!”
“愣头青的青字?”
“不,清算的清。”
“你,人挺好!”
“我本来就是好人,哎!可惜好人没有好报。”李清的眼色变得冷漠。这个古老的语言,折磨着自称好人的良心。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这只是心的感觉,其实心很累。
“这是你家的赌坊?伙计称你少主。”萍儿看着年青的清儿,有点不相信,二叔的赌坊也很大,可里面的人都年纪很大。
“这是娘的生意,我过来学点赌。你欠了客栈的银子?”李清回答的很老实,他的确不会赌。但他会理解一个女孩的心思,当伙计再次送来茶水的时候,他想起了这个。
“该死的老太婆,就欠了三天的房租,就想撵我走。”看到伙计上的茶水,萍儿给自己倒了一杯。
“什么客栈?”
“悦来客栈,对就是它,等找到糟老头子,我一定让他买下它。该死的老太婆,竟让我去洗衣服。”堵气的女人都是一样,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错误。
李清望了伙计一眼,懂事的伙计点点头走了。可萍儿的话,他很好奇,年青的心充满好奇。
“洗衣服?洗什么衣服?谁是糟老头子?”他问了一句,准备去拿桌上的折扇。
“不许提她,扫兴。”萍儿早就看到了折扇,吃饱喝足了,她想到了为自己去火,顺手也去拿了折扇。大咧的她心中不计小节。
“你不会赌钱?”萍儿的心里十个男人九个赌,还剩一个是伙计,只有他没有时间去赌,他得去伺候别人去赌钱。
“奇怪?”看到萍儿拿走了折扇,清儿无奈的笑了笑。这个萍儿很大咧,个性很热闹。
“是很奇怪,我可以教你去赌。”萍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用他的银子,在他家的赌坊,去教他怎么去赌钱。当心里想到这的时候,心里想偷偷的笑,她认为自己很聪明。
“你有银子可赌?”李清顿了顿声,问了一句。
“你有啊!”
“你知道我会给你?”
“当然会啊,现在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不分彼此,互相帮助。”萍儿的理由很好像充分。
“朋友?对我们是朋友。”李清认识她不到一个时辰,她除了大吃一顿,好像没有什么让他值得认识。可在心里,一丝的好奇与一种从未有的感觉,让他想去认识她,了解她。
“走,下楼去,我教你”,萍儿吃饱了肚子,感觉这江南就是美,江南的朋友就是仗义。她拉起李清的手,催他下楼。
李清的脸红了,可惜萍儿没有在意,她拉着不知所措的李清跑下楼。她心里记得,今天没有银子,那该死的客栈老太婆就会让她睡在姑州城的街头。
此刻李清的心在发烫,这是第一次主动让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牵着手,他想抽回来,但这手很细、很柔、很软,让他的心发烫,脸发热,但心里有一种理由在拒绝自己,他跟着跑下了楼,他感觉今天的江南就是美。
“银子?”来到赌桌旁萍儿松开了手,望了望李清,这个愣头青,没有银子怎么赌?
“银子!”李清望了望赌坊看家的掌柜,他很奇怪自己很听话,好像就是一个传话者,随口就来。
“银子?哦!哦!来了。”掌柜的反应很快,深情的看了李清一眼,他看到李清的眼中充满了愉悦,这是春天的感觉。他是一名老者,他是过来人,他看了看窗外,他看到今天的江南的确很美。
他想让少主的春天更美,于是在送上银子的时候,他换下了坐庄的人。
江南就是美,可萍儿的手气不美。因为到黄昏之前,她就没有赢过,她想打自己的手。当把最后的银子压宝输了后,她偷偷看了李清一眼,本想当个师傅,却是个只会输银子的师傅。
她发现李清一直很认真,很有耐心,他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是个很听话的徒弟。
“该死的老太婆,都是她的诅咒,今天就没有赢过。”萍儿发了句牢骚。她不敢再赌了,她已经输了一千两了。这就是一个输红眼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还要吗?”李清笑着问了一句。
“我输你好多的银子。”萍儿不敢抬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大姑娘,低着头,右手摆弄着左手。可她就是一个姑娘,一个春光灿烂,喜欢热闹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