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最疼清儿,骂娘的人必须去死,”李清的心里只有他的娘亲。来的时候,娘让他杀了此人。
快手袁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到这年青的小子,只是一个接力,就将冯山这样有名的剑客,抛出了门外,他看到这年青的小子,只是飞指而过,用手中的剑就划破了冯山的喉结,他静静的看着这双手,修长而又可怕,这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剑出剑回,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但他知道这也是一双会弹琴的手。
“你姓李?”
“我姓李,叫清算的清,叔叔,我来拿银子。”李清还是那样的天真。
“为什么不是清水的清?”
“娘说了,我长大了,一定要清算旧账,所以必须是清算的清,不是清水的清。”李清说的很认真。
“哦,你娘说的对,是清算的清,不是清水的清,”袁二静静的回答。
这时赌场中有人想笑,也有人想抽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否清醒,这样的对话,实在无法理解。
“你杀了我店中的伙计,”袁二顿了顿气说道。
“我知道,他叫软剑冯山,曾是江南王府的一名杀手,为了躲避仇家,来到了这里,而且进了你的赌坊,装扮成了一名伙计。是你收留了他们,而且还帮助他们杀了追来的仇人,是吗?”李清的回答,让袁二也很吃惊。
这是他和冯山之间的秘密,他以为从来没有人知道。当五年前冯三带着仆人老高来的时候,冯山告诉他,自己是一名杀手,得罪了江南的血衣门,被迫逃亡来到了这里,他曾在官府中当一名杀手。
“你是他的仇家?”,袁二开始猜想,他知道这血衣门在江南十分的厉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得罪血衣门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冯山带着仆人老高逃到了西域这里,可血衣门的人追到了这里,自己又帮冯山杀了追了的人,也就无意得罪了这血衣门。
“不是,”李清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五年后才来杀他?”袁二感觉这孩子的秘密实在太多,这冯山的秘密也是很多。
“娘说清儿还没有长大,等清儿长大了才能进西域。”孩子的话语都是实话,以前的孩子都不说谎,至少眼前的李清不会说谎,这一点袁二可以跟自己打赌,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袁二还是好奇,于是他又问:“是你杀了快刀尚远?为什么?”
“我知道他必须死。”此刻袁二在李清的眼中,看到了仇恨,一股令人生畏的仇恨。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人间的仇恨也许是一辈子,也许还有来世的相报。但袁二感觉这李清眼中的仇恨是那么可怕,时刻充满着杀气。
“他们认识?”袁二想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今天他想知道一切。
“不,他们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必须要死。”李清眼中的杀气开始升华。生与死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清淡。可他只是一个孩子,今天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孩子。袁二的脑海在飞快的旋转,他想记起什么,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今天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哦,是这样。但你都认识他们?”
“我只知道,尚叔叔必须去死,可这软剑冯山该杀,他们不一样。”这就是他杀快刀与软剑的人的理由。
赌坊内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动,因为实在可怕。也没有人能听懂他们的对话。此时的袁二好像知道了李清杀他们的理由。快刀尚远必须去死,而软剑冯三该死。
可这世界该死的人是很多,但他们却都活着。活的让人气愤,让人记恨,让人想起来就堵气。这一切袁二在李清的眼里已经看到。他的眼里此时充满了气愤与仇恨。
“你很听你娘的话?是吧!”袁二想知道他的娘亲是谁?这孩子太听话了,乖得又让人心疼。
“哎!少主从小就听夫人的话,长大了也没有变。”袁二听到了管家老高的声音,此时这声音好像变了,变得很是阴沉。他想了起来,这老高与软剑冯山是一起来的,老高自称是冯山的仆人,可冯山又好像对老高很尊敬。老高会管账,就在这里当了管家,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此刻赌坊外的风,随意的来去,随意的吹着自己想吹的一切。
袁二此刻感觉这古城的风是秋风,秋风萧瑟夜归来,孤灯夜夜写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