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近两个月,魔门在林美材的治理下,恢复得相当完美,诸葛、慕二、何慧如居功至伟,钱爽、祝孟尝、戴宗等人也功不可没。
腊月三十,林阡、李君前、厉风行、莫非等人一同抵达黔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厉、莫、李三位的体质,竟然都只能到第二关为止,比这次留在川蜀的海逐lang还要差劲,故此,林阡只能把这些盟军首领全都安排在断崖,自己一个人前往寒棺去探候yin儿。杨致诚说,yin儿服下寒食hua才一天就已经能走到第十七关,这么好的消息当然教林阡心中大悦。一路上林阡都在想象,yin儿此刻到底会在做什么,这两个月来,yin儿没有别的事可以忙碌,会不会就像先前答应自己的那样,变得温柔如水、贤良淑德?
然则,这一路过去气氛着实诡异得很,包括杨致信、杨致礼在内的所有人,一看见他就脸se大变,叫了声主公立即敬而远之,神情极端凝重,一点不像杨致诚表现得那么喜形于se,不禁luan了林阡的心。方才的喜悦抛到了九霄云外,加快步伐行走在疑huo、担忧、一片空白之中,好不容易走到寒棺,心里根本七上八下。
yin儿呢?!yin儿她,何以不在这寒棺之内!
林阡的心咯噔一声,心里半刻闪过岂止三千种可能,但每种可能都一定对yin儿不利!一联系到向清风适才对自己说,“黔西周边最近隐约有金人出没”,林阡方寸大luan猛地冲出寒棺,抓起一个路过的就问:“yin儿呢?!yin儿她在何处!”
什么是害怕,这就是。他真怕一个寒潭的人立马都对他跪下,悲恸yu绝撕心裂肺对他说出yin儿的噩耗或者yin儿被掳走的消息。
“主母?刚才还在啊……”那小兵被林阡这种近乎癫狂的举动吓了一跳,林阡恢复理智的时候,发现自己用了过大的力气差点把人家给举起来,不禁有些懊恼赶紧把他松开。涉及yin儿,鲜有不令林阡心惊胆战的。
却见那小兵回答过后,面中明显闪过一丝极难看懂的神se,林阡心中不免惊疑,忽见迎面走来的老将正是戴宗,急忙上前询问:“戴宗先生,可知yin儿她……”
“凤箫yin!最可恶的就是她!”戴宗大怒,没等他说完就火大地走了。
怎么,怎么寒潭里的人都这么古怪?林阡蹙眉,赶紧问适才那小兵:“主母她,最近常会去何处?”
十七关,向清风驻地,偏静处有一梅林。梅hua经一番霜雪袭扰,盛开怒放,沁人心脾。
苍穹下,心chao澎湃的林阡,第一次背离了孤独,穿梭在这片一望无垠洁白的腊梅丛中,辗转寻找那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哪里还把腊梅当风景,他眼中全都是阻挠他脚步的荆棘……
直到拨开一重枝叶他骤然停下脚步,微风拂过,暗香浮动,落梅缤纷,飘零如雪。
才两个月,恍如隔世。
原来适才,真是自己吓自己……
此刻yin儿正安安静静地站在hua下,看动作依稀在采撷、怅思,因为是背对着他,还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冰天雪地,腊梅林子,这么巧她衣衫和肌肤,也都是雪白雪白的。林阡一瞬就觉得自己像拥有了一个世界的幸福。心跳放慢,眼角竟有些湿润,真的很难想象,没有了她他要怎么活。
气氛其实一点都没有变,也没有旁人敢发出声音提醒,但仿佛是心灵感应一般,yin儿忽然转过头、看到他,微微一怔,自然一笑。那景象煞是模糊,那笑容更加朦胧,渺渺香味里,林阡恍惚不知是梦是现实。
yin儿的笑却渐渐僵在嘴角,终于,她相信了眼前人真的是林阡林阡他回来了,喜出望外还管什么huahua草草,丢了它们直接就往林阡疾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狠狠扑撞到林阡怀抱。
软yu温香抱满怀,林阡比她还要痛快,抱紧她的同时二话不说对着她双chun就wen,热烈缠mian,疯狂之至,跟随而来的一众兵将,全部形同虚设惨遭忽略。
yin儿直被wen得头晕目眩全身绵软,却还是不怕死地继续给他wen下去,流连于他chun舌之间,半刻都不肯停断,恨不得永远痴缠。
“你,不是说要忙完了川北的事务再回来么?致诚前脚才回来,你后脚也就到了……”她半醉半醒,真想不到他会在今天赶回来。
若不是怕她身体受不了,林阡才不会停下拥wen,此刻揽着她的腰,对她实话实说:“因为太想yin儿了,所以很快便忙完了川北的事。”
yin儿听了当然开心,微微一笑目中含泪:“这几年每年的除夕,都是和大家在一起过的,本不乐意这么冷冷清清地困在寒潭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