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祖灵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太长时间。
当年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姜家是如何从三大世家之一的地位中，一夜间摔落谷底。
而造成这一切的幕后真凶，正是眼前的黑甲中年。
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曾忘记对方眼角之下的十字疤痕。
那是当年姜家几名武王拼着最后的力气，在其身上留下的印记。
即使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道十字疤痕依旧还在。而对于黑甲中年，这十字疤痕更是耻辱的象征。
秦凡扬了扬眉，颇为诧异的朝姜家祖灵问道：“他就是你说的狗帝？这么多年过去，修炼进度也不过如此。”
是啊，算算年龄这老家伙也有四百多岁了。
当初还在外隐门的时候，就已经快要破入武皇境。
三百多年过去，居然才修炼到三品武皇？
如果曾经所谓的绝世天才就这修炼速度，那秦凡还真是不敢恭维。
因为秦凡是通过灵识与祖灵对话，所以黑甲中年根本听不到。
但此时的他，已经有了逃跑的念头。
他害怕的不是秦凡，而是刚刚出去的紫发青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多有得罪之处……”黑甲中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无疑代表着他认怂了，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秦凡却摆了摆手笑道：“谁跟你青山不改？谁跟你绿水长流？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账？什么账？”黑甲中年忽然愣住。
毕竟秦凡现在是以明月清的身份出现，黑甲中年自问从没见过。
虽说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也没有明说。
秦凡沉默了片刻，随即扫了眼四周玄月宫的成员。又转向玄月宫主点了点头。
就见后者立刻了然的朝一众高层下令道：“这里先交给明月侯来处理，我们带着所有受伤成员回后院。”
包括张念和苏芸在内的所有成员，纷纷点头并就近搀扶伤者默默离开。
只是离开前，张念不忘朝秦凡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他很清楚，如果今日不是明月侯突然出现。恐怕玄月宫早已在这世间消失。
秦凡不曾理会，而是转头望向离烬和青梓琬。
不等他开口，离烬忽然搂着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兄弟，你就别见外了。万一出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青梓琬的言行举止依旧有大家闺秀的范儿，轻轻点头道：“没错，我们是朋友。”
朋友……
秦凡沉默了片刻，随即凝重着脸道：“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令你们感到吃惊。”
“嗨，跟你在一块儿没有最吃惊，只有更吃惊。我和梓琬早就习惯了。”
离烬这话说的其实一点也不夸张。
秦凡带给他们的震惊实在太多，所以早在内心深处形成了免疫效果。
如果突然有一天没那么吃惊了，反而会觉得很不习惯。
秦凡哭笑不得的望向两人，索性不再多言。而是转向黑甲中年沉声道：“战神殿十二分殿中，黑焱殿主帝天。”
话音刚落，就见黑甲中年的瞳孔微微一缩。
早在踏入内隐门的那一刻，他便以新的身份重新面世。
在这里，他叫戾天。
至于十二分殿中，也就数黑焱殿的戾气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