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好几天了,忙活下地了,怕家里的许张氏惦记,两人写家信去了。
二丫现在也能识得一般的字了,写封家信没问题。
她给许老二与元春花她们定,许娇娇给许有德与许张氏写,还有许老五他们写,写完了之后,再一起去寄。
……
许家村。
酒坊的生意一直很好,一开春,各种定单就纷纷而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万象复始。
老许家也要打算春种了,酒坊的活计走入了正规,不用许有德操心,种了一辈子田的他,虽然腿脚不便利,也跟着全盘操心忙活的,嘴还能说,还能指挥。
许有德坐着轮椅在跟许老四一起检查后院的农具,猪 不喂了,猪圈都清理出来,又修缉了一番,都空着了,打算再清清异味之后,拿来当仓库用的。
现在都摆放着一地的农具,老许家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地主了,上百亩田地的,需要的农具可不少。
各种犁,耙,铲刀,锄头,榔头,绳子,挑担子,萝筺等……
许张氏揪了一把韭菜,从后院进来,今天打算多包一些包子,蒸些馒头,明天就请人工下田做活计了,这农忙季节的,做饭为了省时间,吃包子馒头又捱饿,人又喜欢。
“老头子,你说娇娇她们到了寒城了没有?这上任了吗?寒城那边又没有个信鸽什么的,不像是京城里,带个信回来还方便来着……”
元春花从河边洗了衣服回来,听到讲许娇娇她们,在后院的空地上,故意慢慢晾衣服,悄悄听,她家二丫可是跟着老姑走的,现在也是没个信消息的,她心里也是担心得不得了,可是不敢问,这逮到许张氏说话,她就竖起耳朵听。
许有德放下手里的锄头,抬头回许张氏的话,“咱们娇娇与廖青他们是轻装走的,他们的速度快,我估摸着,应该是到了,就算没到也应该快了,对吧,老四?”
许老四脸上的疤还是一如既往的狰狞。
他点点头说,“对的,爹,过冰阳城那边再往北走就是寒城,冰阳城以前我们带老妹儿去过,不会走错地儿的……”
提起冰阳城,许张氏就是一肚子的火。
“你个王八羔子,你还好意思提冰阳城,你那会儿和你那秀才大哥心黑得跟炭灰似的,盯着你妹子赚得一点钱,往死里挖,真不是人唷!你个没按好心的王八羔子,还有许大郎那个王八羔子……”
许老四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只能沉默不吭声了。
许有德咳嗽一声,“好了别骂了,老四现在也知错了,是个人样了,家里上百亩田的,都是老四在负责,小时候身体体虚都没有干过什么重活,现在重活累活他都不挑的,人也话少了,知错了,别再往死里骂了……”
许张氏又骂许老大,“老大那个王八羔子,黑良心的狗东西……”
许有德更是长叹一口气,“老大一家妻离子散,大丫都去了,老大也怕是不在了,大郎也不知道死活,他们也得到了该 有的下场,有多少罪也都是过去了,人死为大,老婆子,别说了。”
提到老大一家,许有德再好的心情都能低落下来。
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许张氏悻悻的,“做了坏事,下地狱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怎么就不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