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戚寒泽意识到在这件事情上,他只能妥协。“好,记忆不必删除。但你今后不能再发病。”
;;;;听此,纪落笙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好……”
;;;;话音未落,她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又昏了过去。
;;;;叫来医生,检查过后,纪落笙并无大碍。只是原本的精神状态受到冲击,导致的气血两虚。
;;;;整整一个下午,戚寒泽一直守在纪落笙身边,没有离开片刻。
;;;;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有决断的女人,让他根本无法离开。戚寒泽拿着温热的毛巾替纪落笙擦去昏睡中沁出的冷汗,卧着她的手给予安慰和安全感。
;;;;一直到傍晚时分,纪落笙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
;;;;看到手中拿着毛巾的戚寒泽,一阵暖流在纪落笙心间流动。
;;;;“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对,一直守着。”
;;;;话落,戚寒泽贴心的扶起纪落笙,并在她身后垫好枕头。
;;;;靠着软绵绵的枕头,纪落笙很舒服的半坐在病床上,忽闪着纤长的眼睫毛,说道:
;;;;“你这样陪着我,要耽误集团的工作了。”
;;;;然而,戚寒泽却毫不在意,淡淡地回应,“无妨,晚上加班。”
;;;;随即,打了个哈欠,满脸倦容道:“我有些困了。”
;;;;而后戚寒泽便脱了外套,躺在纪落笙身边。
;;;;在病床边守了整整一个下午,他确实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缕残阳照进病房,照在戚寒泽脸上,纪落笙看着身边的男人。
;;;;一袭蓝色条纹西装,身材颀长挺拔。眉眼深邃锐利,鼻梁高挺如峰,轮廓俊美如画。脖颈上带着一块玉坠,在阳光下泛出温润细腻的光泽。
;;;;看到那枚玉坠,纪落笙心中一动。联想到那天在廖一凡家里,廖一凡说幸好戚寒泽走出来了,没有活在对那个女人的愧疚中。这枚玉坠,是否和廖一凡口中的女人有关呢?
;;;;念此,纪落笙伸出手从戚寒泽脖下拿起玉坠,细细看。
;;;;这是一枚椭圆形的玉坠,通体莹白,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和她脖中那一枚,一模一样。
;;;;正在这时,戚寒泽的身子动了动。纪落笙忙放下玉坠,扭过头去,掩饰着心中的疑虑。
;;;;挣开双眸,戚寒泽一眼便瞧见纪落笙背对着他。挑起剑眉,不满道:“背着我干什么?”
;;;;“看你睡得香,不想打扰你。”
;;;;话落,纪落笙转过身来,面向戚寒泽。
;;;;看着纪落笙那双明净清澈的眸子,戚寒泽伸手握住她细嫩的小手,“躺下。”
;;;;两人面对面躺在病床上,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伸手揽住纪落笙纤细柔软的腰肢,戚寒泽关切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
;;;;随即,纪落笙将目光移至戚寒泽脖颈间,“你带这枚玉坠多久了?”
;;;;这句问话让戚寒泽面色一凛,冷声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极力掩饰着心中巨大的疑惑,纪落笙淡淡回应:“只是有点好奇。”
;;;;“关于这个,不要好奇,也不要问。”
;;;;命令式的语气让纪落笙顿时语塞,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她心中的迷惑仍未解开,被拒绝的失落也让她心间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她抬起头,朝他看去。
;;;;他低下头,也朝她看来。
;;;;漆黑幽沉的眸,如同带着吸附力的漩涡,要将她狠狠溺毙在里面。
;;;;他脸色如常,带着一股致命的魅惑,“你只需平复好心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