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看向了被绑着的刘奔,见刘奔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捂着胸口说:“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推我。”
刘奔本就不是个老实的,此刻见烟儿说他推了她,连忙狡辩:“姨太太怕是不清醒了,那晚明明就是您自己失足落的水,怎么成了我推你了。”
烟儿一时语塞。
陈伟林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的意思是,姨太太落水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当晚你明明站在姨太太身后,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又是怎么跑到前面儿去的?”
刘奔死鸭子嘴硬,丝毫不畏惧陈伟林的官威:“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指不定是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才掉水里的,姨太太恰巧没站稳也掉水里了。”
事情到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僵局,烟儿根据陈十二的描述,当晚就是刘奔推她入水的,但是刘奔又否认。
陈十二这时站了出来:“爹,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陈伟林觉得自己脑袋要被气炸了。
刘奔斜睨了一眼陈十二,不屑地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冤枉的,我没有做。”
陈十二笑颜如花儿:“哎哟,我可不是问你这个,我要说的是旁的事情,你这么着急辩解,莫不是心虚?”
刘奔冷哼了一声甩过头去,不搭理她。
不过陈十二有的是办法,她可以转到了刘奔身后,发现他仍旧穿着那晚的鞋子,于是指着他脚上的军靴说道:“呀,这是什么呀?这可是军靴呀!”
陈十二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陈伟林的注意,要知道,全省的军队总指挥权都在陈伟林身上,军需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向是交给自己的心腹管着的,如今军靴突然出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身上,如何不可疑。
陈伟林也走到了刘奔身后,对旺福使了个眼色,旺福立即上前把刘奔的军靴脱了下来,呈到了他眼前。
仔细端详了这只军靴之后,陈伟林立刻通过鞋子的款式和新旧程度判断出这是最新一批的军靴,就连他都还没拿到手,刘奔怎么就有了?
陈伟林脑袋上青筋暴起,一把将军靴丢在了刘奔脸上:“还说你不是针对我?说,这军靴从哪儿来的!”
刘奔从陈十二指着他的靴子那一刻起,脸色就变得惨白,但是仍旧挺着胸脯不肯说。
这事儿牵扯到军队内部,陈伟林就有些不择手段了,当即就让自己的手下把刘奔绑到院儿里严刑拷打。
皮鞭、烙铁、老虎凳、辣椒水,陈伟林手下的手段刘奔尝了个遍。
刘老板跪在一旁的地上颤抖着手不停地用袖子擦汗。
烟儿坐在正厅里没出来,听着刘奔的惨叫有些于心不忍,拉着陈十二说:“这事儿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陈十二看着烟儿:“难道他把你推到水里的时候就不过分吗?更何况,如今牵涉到了军务,如果他不老实交代这军靴到底怎么来的,我爹也会把省城翻个底朝天,把这个偷卖军用物资的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