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父,除奸,两件事,似乎也是一件事。
而关于这名男子,其实已经无用了,死无对证。
席远修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中年男子,对着徐来说道:“其实我没什么信心,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徐来知道席远修为何会这样,按照他二人的原本的计划是要等到四年后,席远修的奶奶七十大寿以此理由回京。
但是若是因此事进京,事败后,想必席府上下无一活口。
席远修早已观察到扬州私盐之事,所以也是临时起意。
他看似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可实际还是在他的算计里。
但真的回京在即,他却有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或者是真的有些心怯。
“我父亲入狱一事,不单单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若是仅凭一个柴嵩,相必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陛下其实也早有此意!”
席远修自在扬州府的大牢内得知当年安平皇子身死的辛密后,其实对于回京救父之事已经有些动摇了。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天牢换囚,或是劫狱,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这样做后,便只能一直逃,逃出景国,或是景国可以到达的土地。
只有让皇帝陛下亲自开口赦免席芳,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换一种说法,席芳也算得上是亲手杀了他最疼爱的儿子。
换做任何一人,都不会那么大度。
徐来也在刘骁口中得知了这一切,不过此时的徐来,还是用那种不起风浪的表情看着席远修。
他对席远修表达的意思是说,此事不难。
席远修说道:“若是陛下真的不打算松口,我也只能是出此下策了!”
徐来知道他想用赤潮与金帐来威胁这位陛下,使得在事情结束后,可以获得几年的安稳。
徐来一直都不太知道的是,为何席远修会与金帐汗国扯上关系。
自打赤潮成立后,席远修与金帐那边一直都有消息来往,而且近日更加频繁。
不过他从不过问这些事情,他知道大家都有不想说给对方听的事情。
徐来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让我有些失望,这是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席远修淡然回道:“今日你为九姑娘而生气,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
两人对视沉默,就像是第一次二人喝酒,酒醒后相对而坐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徐来将剑抱入怀中,对着席远修说道:“我会在扬州等你,等你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来!
席远修神色低沉的挥了挥手,轻声说道:“陛下是觉对不会松口的,我有些怕了,你试想一下,若我是陛下,你是家父,别谈什么江山社稷,也别讲什么民心民怨,我一定会让你去给我的儿子陪葬,亲口赦免杀子的仇人,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徐来走到屋外撑伞回道:“所以你不是皇帝,皇帝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