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因为才发生的失火案,那一点点的线索也断了,如今我对这案子一筹莫展,而牢里那个我也去找过他,可还是打死不说,牢外盐铁司那个姓肖的每天都说自己公务繁忙,还有那薛路平,虽然表现出急切破案的样子,但现在也是一点作为都没有,这其实比那二位殿下的事情还有些麻烦!”
原来在那日失火案结束后,周文宾看着这被烧毁的客栈,已经是确定此事为盐帮所为,所以又单独去牢里找过赵本六,可赵本六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嘴脸,周文宾也拿他没有办法。
而那盐铁司的肖烨,则是每天都称扬州各地盐场,因为这次私盐案的事情,必须要制定新制度,还要弄新建设,而这些事宜都需要自己来办,不过在周文宾了解情况后,倒也真是如此。
薛路平就不同了,忙得不亦乐乎,又是给那些烧焦的死尸找人认领,没有人认领的直接就给厚葬了,又亲自带人把那烧没的客栈重新建设起来。
而且还找城里的富商们,让富商们买下这家客栈,然后作为对附近居民损失的补偿,由公家经营。
反正是没给周文宾一点时间在现场收集证据。
那些地方知县们已经对周文宾打了保票,一有线索即刻告知周文宾!
席远修呲着牙,有些失望的说道:“其实这就有些难办了,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扬州里的事情我也是说不上话的,不过在我辖区内的盐场,我会替大人多留意的,毕竟这私盐的事情,可不是一桩小案子,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导致景国的盐市垮掉!”
“不错,言之有理!”周文宾听完席远修这番话不仅点了点头:“哎,可惜那仅有的线索了,所有的事我都得慢慢开始,陛下希望我年前解决此案,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席远修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纸,递给周文宾,示意让他过目。
周文宾伸手接过信纸,读完上面的字,又看了看席远修,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便问道;“席大人这消息是从何得知的,现在我派出去的人估计连地方还没到呢!”
恰好走进屋内送水果的刘骁也听到了,知道席远修有事情瞒着他,连忙走过去质问道:“席大人,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不能!”
“就这么确定?”
“对,就这么确定!”
刘骁就这样与席远修斗了半天的嘴,最后什么也没有问道,被席远修喊来的边英直接拖了了出去!
周文宾看到这些的时候,觉得席远修还是当年那个在长安城里的风华少年,轻佻,洒脱,却不失沉稳。
自己当年虽然没有亲眼得见,但也有所耳闻,今日一看,当真是不负盛名!
那年还在京中的席远修可不像现在这般,那年他在京中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京里许多人家的大家闺秀都也只能听别人说他的好,除了仅有的那么一位外,其他那些姑娘可连他真容都未曾见过。
至于没有见过的原因是因为席远修几乎不会参与京中各家举办的宴会,除了与他熟知的那几家,就连朝里的许多官员都未曾见过他。
不过席远修现在的作派可不像是从前那般,没事儿就要泡壶茶喝,像个居家享乐的老头子。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那里还是那少年郎!
席远修把刘骁目送走后,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真是让大人见笑了!不过依下官之见,大人还是首先要把牢里的犯人重点盘查,还有这些心意相通的知县们,如果其他的事情大人不方便的话,就让下官来做!”
“要是相国大......”虽然只有他们二人,但是周文宾还是觉得要谨言慎行:“令尊大人要是看到席大人现在的模样,会很欣慰的!”
席远修一下子低着头,若有所想!
在周文宾临走的时候,席远修俯在他的耳边跟他说以后会有人去他住的广兴楼传递消息的,周文宾点了点头,为了案情不再拖拖拉拉,拒绝了席远修留下吃饭的请求,又是直奔扬州而去!
看着马车远去的席远修,不仅感叹道:您这位忠君爱国的大人,只怕被许多人都容不下吧!
席远修看见马车出了巷子口,决定马上就带着边英去调查盐场的事,不过眼睛在衙门前的街上轻轻一扫,发现了有意思的事,随即对边英使了个眼神,然后给他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