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龙等人不敢反驳什么,最后还是拱拱手,表示一切听侯世禄的。没多久,黑云龙等人离开了房间,屋内只剩下铁墨和侯世禄。
自从进屋后,铁墨就很少说话,一直是侯世禄和黑云龙等人在交谈。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让人震惊了。说到底,铁墨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儿,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些人敢对张嫣下手。他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一步错就万劫不复了,今夜不就是么?
关上门,侯世禄用最低的声音,苦笑着看着铁墨,“你今夜应对的非常好,老夫问你一句,你跟娘娘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
侯世禄死死地盯着铁墨的双眼,铁墨微微抬着头,嘴唇动了动,神色有些犹豫。侯世禄长叹一口气,用力的摇了摇头,“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记住,你跟娘娘是清白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懂了么?”
“总兵大人放心,末将明白。只是,末将咽不下这口气,那些人不想着为朝廷分忧,整人倒是有一套。末将跟鞑子拼死拼活,没死在战场上,却差点死在这些龌龊人手里。”
铁墨越说越气,双手紧紧攥了起来。朝堂真的太可怕了,谈笑间暗藏杀机。可是,他从来不是个认怂的人,从暗庄堡到云府,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
侯世禄也露出黯然之色,自古以来,多少名将不是战死沙场,二是死在了朝堂争斗。纵横沙场的名将,少有合适朝堂的。而如今的大明朝堂,更是不堪,那些人做事越来越过分,对人不对事,根本不考虑会对朝廷带来什么影响,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你想干嘛,老夫不管,但是别太过分。真出了事儿,孙督师也保不住你!”
“放心,末将有分寸”铁墨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以他铁某人现在的实力,确实很难动那些人,但不妨碍恶心人那一下。
另一边,成基命等人也是毫无睡意,顺天府知府秦升拢着袖子,一脸无奈的坐在一旁,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身边的几位大佬,“这次下官也是按计划行事,可未曾想,那铁墨行事不循常理,下官的人进了院子,只看到两具尸体,倒是那铁墨,把屎盆子全扣死人身上了。”
成基命面露苦笑,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脑袋。年龄大了,最是熬不了夜,可是不得不撑着。听完事情起末,只能苦笑道“看来我们都小瞧这个铁墨了,此子年纪轻轻,却能在那种情况下,转眼间化解不利。其实这件事,最难的地方不是杀人,而是杀人的时间。”
“若是张元和张东开口喊了什么,再杀人就没意义了,这铁墨够果断,刚碰面,那俩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喊,就被灭了口,人一死,那就任铁墨怎么说了,因为我们都没证据,谁也没拿谁没办法。哎,此子,甚是难缠啊。”
秦升听得大皱眉头,疑惑道“大人,下官不解,我们若是提前让人进屋,那铁墨不就百口莫辩了?”
秦升的话虽然委婉,但其实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进屋直接捉奸。有道是拿人拿脏,捉奸捉双,正觉确凿之下,铁墨还能怎么滴?一边的钱谦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叫什么话?娘娘在屋里待着,谁敢随意往屋里闯?再说了,你进屋,铁墨就不敢杀人了?难不成,你还让本官安排一群人去捉奸不成?”
“这是下官鲁莽了”秦升赶紧拱手道歉,不过心里还是不以为然。一群老家伙,还不是顾及脸面,既想拿下铁墨,又不想办事太掉价。哎,一群沽名钓誉之徒,都敢对娘娘下手了,还要什么脸面?在秦升看来,这种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不能留后路。
钱谦益沉吟片刻,淡淡的说道“看眼下的情况,我们是肯定没法动铁墨了,既如此,只能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了。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如试试吧。”
成基命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能定铁墨的罪,那只能引导舆论,制造流言了。只是这么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年关将至,京城里却是事情不断,先是铁墨在宴会上募捐赈灾,接着就是杀人。如果这些事儿还不够劲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让人脑袋炸裂了。
“哎,你们听说了么?昨晚上国公府小院发生地事情不简单啊”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侃侃而谈,周遭所有人支着耳朵,听着男子的八卦消息。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嘿,那张元和张东可是国公府管事,怎么可能去打劫娘娘呢?我听说啊,铁将军跟娘娘之间好像关系不一般,二人当时似乎嘿嘿,张元张东恰巧看见了,看到了这种事儿,你说铁将军还能让他们活?”
“哦?那岂不是说娘娘跟铁将军”
第二天茶楼酒肆议论不断,说的竟然不是杀人的事情,居然是铁墨和张嫣。民间最爱八卦,这事儿迅速传遍了全成,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到后来风声都传到了宫里。
崇祯虽然不怎么关注坊间的烂事,可是听闻此事后,还是被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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