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肖骏没试过吗?地下钱库是在聚宝钱庄下面挖出来的一个大洞,专门放钱庄里贵重的金银,门和锁都是玄铁打造,烧不烂,砍不断,没有钥匙,全是白折腾。”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顾青竹束着手,一时也没啥好主意。
“照今儿的情形,后日,我不能陪你到五子山去了,最近南苍县不太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这个月的休沐只怕又要泡汤了。”梁满仓有些抱歉道。
“不着急,等你有时候再去也不迟。”顾青竹顿了顿,接着说,“我今儿也正是因为后日不便出门,方才来告知你的,却没想到遇见这事。”
梁满仓摆摆手:“改天我让张西陪你们同去,富祥赝品案,肖添寿失踪案,一件比一件离奇,我只怕最近都腾不出时间。”
“富祥……现下怎么说了?”顾青竹见慕锦成还没出来,遂顺嘴问了一句。
“宋家自然不肯承认卖了假货,可那些买家死咬着说,是在宋允蟠手上买的,这会儿,为了保住铺子,宋家正四处借钱,我听最近的消息说,三生慕家竟然拒绝再借钱给宋家,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富祥只怕要一蹶不振了。”
顾青竹有些讶然:“一文没借?我今儿见到公爹和二爷,他们来去匆匆,想来这事也没那么简单。”
两人正说着,慕锦成从门口出来,他走到顾青竹面前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去吧。”梁满仓微微颔首。
坐在马车上,顾青竹问:“你见着肖少爷,他怎么说?”
“傻了呗,平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这会儿,老头子突然没了,他两手一抹黑,钱庄里的事,问啥啥不知,里里外外的事千头万绪,一样也理不清,幸好他是独子,家里没有庶出的兄弟,如若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慕锦成嗤了一声,淡漠地说。
顾青竹听他说的话,莫名胆战心惊,遂岔开话题道:“我听满仓哥说,爹和二哥没借钱给宋家。”
“宋瑞安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宋允蟠又没能耐,爹总不能做亏本买卖,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有那么多填他的无底洞,可若当真没借钱的话,宋家只怕再不会依附慕家,很容易被别家拉走,若是钱家这时候出手,恐怕……”慕锦成没有说完,他觉得自个说得有些可怕了。
“恐怕怎样?”顾青竹追问。
慕锦成没有接着说,他很不喜欢刚才冒出来的念头,他甩甩头,强势换了种说法:“我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一个整日扛着我已故姑母旗号坑慕家的商号,不要也没啥,再说,像他们这种不做生意没活路,一做生意就死路的,谁敢跟他挨得太近,难道不怕过了晦气触了霉头!”
“要不然,你和爹说说,我觉得你的担心也有些道理。”顾青竹蹙眉道。
“得了吧,他今儿因为妙机看不上二哥,反收你为徒,不定窝着什么火呢,我若去了,还不成了出气筒?我又不傻,我才不去呢,再说,不是还有二哥么,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万不会出岔子的!”慕锦成向来怵慕绍堂,平日里恨不得绕着走,这会儿,让他上赶着反对他的决定,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嗯,还有二爷呢。”说到他,顾青竹一下子释然了,连连点头。
见她这般,慕锦成心里一下子醋意翻滚,但又无可奈何,谁让自个不如人呢。
及到宋府,两人下了马车,就见熊永年指挥人往马车上装酒坛,慕锦成瞥了眼,约莫有十坛了。
“熊叔,这是送到私学去的?”顾青竹也看见了,遂开口问。
“可不是,晚间老爷请妙机道长吃饭,他最馋翠涛酿,这些都是送他的。”熊永年拍拍手上的灰尘道。
慕锦成挥挥手,豪气道:“再装五坛,牛鼻子老道今儿收少夫人为徒,我们明儿过去住五日,少不得陪他喝酒,若是酒少了,不够尽兴,反倒不美气了。”
“真的?少夫人做了妙机道长的徒弟,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呢。”熊永年一脸惊喜道。
“我师父这么厉害的?”顾青竹偏头笑。
在她的认知里,妙机就是个干瘦的老头儿,还没见着什么通天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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