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全部瓦岗军。你不是交待厨房主管,对秦王军与瓦岗军区别对待吗?你对全部的理解仅限于你们瓦岗军!”夏羽悠然道。
邴元央求道:“夏将军,你让秦王军全部停下来,咱们一起吃肉喝酒!”
要是这事儿传出去,翟让和李密必然不会放过他。
夏羽附耳低声道:“邴将军,你说要是李公与翟公知道这事儿,他们会怎么样?”
邴元真立马就像被跟踩着尾巴的猫,嘶了一声,低声乞求道:“夏将军,咱们两军是一家,你放心。”
把一张银票塞进夏羽的怀里,邴元真大笑道:“各位秦王军的兄弟们,刚才不过是与你们开个玩笑,大家都是一家人,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一声令下,厨房主管也是一个会来事的,马上让伙夫把白菜倒掉,全部换上香喷喷的肉。
秦王军有肉吃,倒也懒得跟瓦岗军计较了。
就是瓦岗军被挤在外边,等秦王军吃过之后,他们才能吃到肉。
第二天,秦王军整装待发。
夏羽只带了五百人,前到虎牢关下搦战。
张军武在城上看到夏羽,怒火中烧,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夏羽,你还敢再来!当日你擒我之仇,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说着,拿出柘木弓,咻地一声,箭如流星。
“兔儿爷,就你这力气,也敢妄言擒我!”
夏羽伸手一夹,张军武到底有些蛮力,虽说夹住了箭,他的两根手指隐隐发麻。
“给我打开城门,我要将夏羽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墙!”
张军武怒喝。
“我要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想当初少将军在山洞里,又没吃的,又没喝的。连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山洞里。跟勾践却也差不得多少了。啧啧!”
一提到当日山洞里的待遇,张军武怒火更盛,转头对秦琼道:“快,给我把城门打开,今日要不生剐了这贼人,我就枉姓张!”
“少将军,大将军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要要坚守虎牢关,万不可开城门!”
秦琼苦劝不已,少将军毕竟才刚成年,勇武是有,可别人才几句话,他就勃然大怒,心性显然有待磨练。
张军武回头狠狠地瞪了秦琼一眼,张须陀去荥阳商议军事,特别交待,军中如有事,须和秦琼商量。
强压下心头怒火,张军武不再坚持。
站在城头,恶狠狠地盯着夏羽。
夏羽挺胸大喊:“张军武,你要是有胆量,下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
张军武脸色铁青,不再答话。
夏羽见张军武不再上当,继续叫阵:“哎呀,堂堂一个齐郡军的少将军,还要听令于一个家将!”
这句话,一边在嘲笑张军武,另一方面则是惹怒秦琼。
不待张军武回答,秦琼抢先道:“夏将军言重了,我虽是家臣,张将军对我不错。行军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总要有人商量,不是吗?”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绵里藏针。
夏羽若说军中所有事全部由他一人而决,那苏浔他们几个马上就会不服气。
好厉害的一张嘴,好厉害的一个秦琼!
看来重点还是只能放在张军武的身上。
眼珠子一转,夏羽走到一处无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