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是自私的,只要自己的血脉能够安全离开,家族中的其他人怎么样就不管了。顶多胡广交代一下给自己的子孙,未来安全的话,不要忘记这些分房子弟就可以了。
胡家其他各房的子弟脑子也不笨,他们看到胡明、胡洛两兄弟那么快速地收拾东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们立刻转身想要回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但现在做这个有点晚。
胡府的大门外出现了祢衡和李贵等人。
“将胡府全部包围了。一个苍蝇都不允许出去!”李贵干净利落地吩咐道。
探子们飞快地工作了起来,他们做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了。祢衡看的感慨不已,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自己在这一点上海市嫩了一点,不够李贵那么老练。
正要从胡府出来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外面出现了那么多带着刀子的官府人马,肯定没有好事。
祢衡严肃地站了出来,喝道:“本官祢正平,正在调查案件,任何人不得踏出胡府半步,否则杀无赦!”
祢衡的神情和他身后的带着刀子的人,一看就知道祢衡不是开玩笑的。
胡家的人全部都退了回去,他们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胡家的下人都自发地出来把大门给关闭了,似乎这样会能够有多一点的安全感。
衙役们还在发愣的时候,“暗部”的探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几个人就按住了胡府的大门,猛地一用力就把试图关门的胡府下人们给推倒了。
到这个时候,衙役们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是多么的慢了。
祢衡感觉自己很丢人,衙役们这点战斗力,简直不够看的。
“李哥啊,还是你的人马厉害啊。”祢衡由衷地赞道。
李贵不以为然地说道:“司隶校尉麾下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就不用在我的手下做事了。”
这可是狠狠地打脸啊。祢衡明白李贵说的是实话,根本没有针对他的意思。丢了脸的他狠狠地冷哼了一声,对衙役的不满已经是很大了。
衙役们胆战心惊,暗中警告自己待会要卖力一点,不能让大人丢脸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别人威风,自己这里却是要丢人呢。祢衡对衙役们是很不错的,他们更不想辜负了祢衡。
一瞬间,衙役们的气势上涨了不止一个层次。
李贵本来觉得洛阳府的衙役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做不了什么大事。就是担心衙役的战斗力不足,李贵为了能够让刘玉更加满意,所以他才带着人马过来。现在洛阳府的衙役们一瞬间变得气势高涨,李贵都要刷新自己的认知了。
“正平,看来你的手下也不弱啊,单单这份气势就有可取之处了。”李贵赞叹道。
“勉强过得去吧。”祢衡算是满意了一点,还好这些龟孙子们没有给自己继续丢人。
李贵对着祢衡说道:“咱们进去吧,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祢衡同样微笑地示意,他们今天就是来演一场大戏的。
逃回去的胡家子弟十分惊恐地回到了胡广的身边,大呼道:“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一大堆官兵,已经将我们的府邸给包围了。还不准任何人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世上很多事情往往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若是胡广可以早点回来,胡家子弟能够反映快一点,可能胡家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胡广是在喝着茶喘口气的,一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看了。
“什么啊?再说一遍!”胡广握着茶碗的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胡明和胡洛两兄弟也都来到胡广的身边。胡明说道:“父亲,咱们家所有的门都出现了官兵,看起来来者不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胡广现在的内心不断地自责着,为何自己就是慢了那么一点啊。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胡洛询问道。
胡家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胡广,作为前三公、太傅,胡广在胡家的地位就是定海神针的作用。
胡广极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起来,然后淡然地说道:“我胡家一门忠烈,朝廷不会乱来的。待老夫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带官兵而来。”
胡广站了起来,带着所有胡家的子弟都走了出来。
不过李贵和祢衡已经来到胡府的空地上了。
“两位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胡家,还将府邸都给包围了,不知有何贵干?”胡广一看到李贵和祢衡的官服就知道这两人就是今天的主事人了。
李贵身形一动,给祢衡让出了空间,今天的主角可是祢衡,他李贵不想抢戏。
祢衡出来说道:“想必您老就是胡老大人了吧。本官洛阳令祢衡祢正平!”
“原来是祢大人,你带兵来我胡家是有何贵干?我胡家是造反了?还是谋逆了?还不允许任何出去,否则格杀勿论!你要是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就告上朝廷,也要讨个公道!”胡广首先了来一个先声夺人。
这种招数要是对待一些心虚的官员,是很有效果的。只是祢衡的后台就是刘玉,当今陛下都要处理胡家了,告到陛下那里是没有用的。
祢衡微笑地说道:“老大人,本官要是没有要事,也不会大动干戈。今天前来是因为贵府胡莱被杀一案。”
胡广心中一跳,看来胡莱的死,里面是不简单的,胡莱一定是得罪了朝中的某位大人物,导致会有今天的祸事。
“这个该死的孽障,你怎么就不早点去死!”胡广真相把胡莱拿出来鞭尸了。
胡广故作镇定地说道:“祢大人,我孙子之死,乃是凶杀。你不去调查案件,来我胡府何干?”
“这就是要问问你们胡家的人了。胡莱的死可不是一般的凶杀那么简单啊。老大人,本官这里面可是有着十分要命的证据,你看下就知道了。”祢衡将马丁捏造出来的口供递给了胡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