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你们的速度都要快,把吃奶的力气都要试出来。”张飞眼看着曹军越来越近,心中的焦急是可想而知。
刘玉的军队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或者说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这边什么时候是这样加快速度就是为了逃命的。很多将士们内心愤怒不已,很想回头和曹军大杀一通,让这些曹军不敢追击,可张飞是主将,主将的命令,除了背叛皇帝陛下,其他的他们都要遵守。
夏侯渊也发现了刘军向着一座木桥前进,就这么一座木桥,桥下面是高深的河流,如果被这支刘军过了这座木桥,再拆了,那么曹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支刘军逍遥地离开了,自己的侄女这辈子都无法回到寿春了。
“加快速度!”夏侯渊知道原因后就更加催促自己的士兵了。
曹军将士从寿春一路追过来,这期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休息,导致现在夏侯渊还要他们继续加速,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曹军的速度无法再次跟上,这就给了张飞机会了。
张飞第一个到达了木桥,然后快速通过到了对岸。
从马车下来后,张飞就叫来了一支刀斧手,站在木桥的两端,准备等曹军追来之前把木桥给砍断的。但砍断木桥的前提就是自己这边的部队一定先通过才行。
只是现在张飞的部队也是和曹军一样,一路的急行军,他们的速度也快不起来。
张飞自己拿着一把大刀,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座木桥给砍断了。刘军士兵不断地通过木桥,但速度不是张飞想要的。
张飞灵机一动,大声说道:“加快行军,要不然本将就把木桥砍断,你们别怪我!”
说完这句话,张飞作势要看向木桥。刘军士兵一看这个架势,要是真的把桥给毁掉了,他们就逃不掉了。加上自己等人之前把豫州搞得乌烟瘴气,落在曹军手里肯定是一个死字。于是他们的速度比之前的快了一倍,简直就是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
在生命的威胁下,刘军在曹军赶到之前就全部通过了木桥。
张飞在最后一个士兵通过木桥之后,马上就对这座木桥进行了摧毁,刀斧手们也不用张飞吩咐,自动的挥舞着兵器破坏着木桥。
夏侯渊大惊失色,刘军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要把这座木桥给毁掉了。夏侯渊不能让刘军这么做,他的军队争分夺秒地杀到了桥另外一头。对面的张飞等人,还有把这座桥给摧毁掉,曹军的机会来了。
夏侯渊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任你计算周全,可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夏侯渊身边的一支骑兵队自发地冲上木桥,对面只是一些刀斧手,他们只要一个冲锋,瞬间就可以把刘军的破坏给阻止了。
张飞眼珠子一瞪,随手操起丈八蛇矛,使出自己威力最强大的招数向着木桥攻击了过去。张飞已经竭尽全力攻击,周边的刘军刀斧手还好见势较快,否则一定会被张飞给误伤的。
“喝!”张飞最后怒喝一声,整座木桥也发出了断裂之声。
这个声音让夏侯渊感到了冰冷,这次的追击已经完蛋了。
可是木桥还没有彻底毁掉,勉强还能让人通过。
张飞一不做二不休,一把蛇矛狠狠地砸在了木桥之上,木桥受到如此的重击,终于再也支撑不了,瞬间就断掉了。
桥上面还在冲锋的曹军骑兵就倒霉了,他们随着断裂的木桥一同调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恐怕他们是救不回来了。
随着断桥的残骸陆陆续续地调入河水之中,夏侯渊知道自己这次的追击已经失败了。
夏侯渊看着对面的刘军,突然发现了张飞的身影,原来这次带来豫州的人居然是张飞张翼德。
“张翼德!居然是你!”夏侯渊愤怒地喝道。
张飞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老熟人夏侯渊。
“我道是谁,原来是夏侯妙才啊。谢谢你送了这么长的时间啊。一路辛苦了。就不必送了,回去吧。”张飞是典型的得了便宜有卖乖的人。
夏侯渊怒火中烧,可隔着一条大河,他都无法对张飞做任何的事情。
“好你个张翼德,你大哥和丞相、孙策联合,你居然带着兵马过来捣乱,还假装成刘玉的兵马,要不是亲眼所见,本将真的不相信!”夏侯渊说道。
由于河水的干扰,张飞没有听明白夏侯渊说的话,于是说道:“妙才啊,某有事先走了。”
张飞的嗓门大,夏侯渊一下子就听明白,这厮是要走了,不行,一定要将娟儿要回来。
“张飞,你速速把我侄女放了,要不然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追杀你!”夏侯渊愤怒地大喝着。
这下子,张飞是听清楚了。
“侄女?难道马车里面的是夏侯渊的侄女,不会这么巧吧。”张飞想着。
张飞来到了马车旁边对着夏侯娟问道:“姑娘,你是夏侯家的人?夏侯妙才的侄女?”
夏侯娟刚才就想要说的,只是突然间张飞就带着部队急行军,根本就说不出口。正好这个时候张飞询问,夏侯娟就点头说道:“妾身复姓夏侯,单字娟。”
张飞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不是在后悔把夏侯娟给抢走了,也不是打算把夏侯娟给留下来。张飞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娘的,这样一来,夏侯妙才不就是成为我的叔父了?夏侯家和曹家几乎是亲戚了。夏侯妙才和曹操好像也是同一辈分的,那么就是说曹孟德这厮也成了我的叔父。老子的辈分一下子就变低了一辈。这似乎有点划不来啊。
夏侯娟看到张飞的表情变化,还以为张飞是在为难,于是说道:“张将军,若是我叔父为难,将军可以将妾身留在这里,妾身保证叔父不会追究你们的。”
夏侯娟还没有看清楚现在的情势,还以为张飞是被夏侯渊为难着。